红酒庄是真的红酒庄,严谨的酿造工序,严密的酿造指标,但这也仅仅是这里的一部分。
包装工场在离酿酒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负责人带着穆恺和江渺来到一处地方,叫了几个工人搬来了几个不同规格的红酒箱,打开之后把里面的红酒都拿出来,CabernetSauvignon,Merlot,PinotNoir,好几种不一样的标签,放在了隔壁的桌子上。
然后负责人把红酒箱里层的木板抽出来,露出里头的暗格,伸手拿出一包被包装成砖块大小的东西,用小刀划了一下,到处里面白色的粉末,用手捻了捻粉末,然后递到穆恺眼前示意他看,“穆先生,这些是第二批的。”
穆恺默默地看完了全程,然后点点头表示满意,负责人就心领神会地安排工人们将东西带走重新封好。
在外面那些争权夺利虎视眈眈的人们目光所不能触及的地方,交易就是这样稳固有序地进行着,以红酒交易为名函,酒箱之中设置机关,将大量经过提炼提纯的毒品装箱运输到海外再分销到各个卖家手中,通过这些人再进一步销售到最终使用它们的人那里,从中敛取钱财。而金钱又在一环一环交易的过程中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滚回到制造者和原料提供人的手里。
这样的过程往复循环,在漫长的时间中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一种生意,两种盈利。
目睹了这一切,一种复杂的思绪一直凝结在江渺的心头,虽然他依旧没有出声不作出任何反应,回程的时候同样地凝视着窗外默不出声。
他酝酿着一些话,一些因为有过痛苦回忆而显得分外沉重和必要的话。
穆恺把车停在车库的时候,熄了火,车里静悄悄的,两个人呼吸的声音都格外清晰,江渺按住了穆恺刚想要从方向盘离开的手,穆恺转过头投过来询问的眼光。
那一瞬间,江渺的记忆无比清楚,那些发生过的事情都好像同时被定格在脑海中一样,他想起所有因红酒庄卷入的不幸事件,所有戕害,杀戮,以及逝去的生命。
还有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地分享着红酒庄制出的毒品,沉浸在糜烂的精神世界直到肉体腐烂败坏的人们,以及躲藏在他们身后为他们的堕落而欢呼着在交易桌下数着钞票的人们。
他忽然想到,他和穆恺身上背负着这样深重的罪孽死去以后恐怕要下地狱永不超生,所以他们之间也谈不起下辈子在一起这种扯淡的话了。
逝去的已经逝去,至少我们还有可以创造的未来。
念及至此,江渺的泪水一拥而上,他攥着穆恺的手,声音带着坚定:“穆恺,住手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安定下来吧。”
穆恺反握住江渺的手,牵到唇边轻吻了一下,耐心地安慰着:“不要害怕,相信我好吗,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只要合约内容完成,老叶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我们从此就不会受到任何威胁,我们可以退出可以有新的生活,但现在不是时候。”
江渺的眼色冷了下来,把自己的手从穆恺的手心里抽出,语气中夹带着不解地追问:“凭什么非要到那一步才结束,这种没有人性的拿其他人的性命作棋子的博弈还要到哪里才足够?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只是听命于你们,他们给你们卖命不是觉得他们自己的性命比你们低贱一等,是他们相信效力于你们可以得到庇护。他们是人,他们也有灵魂,他们也有他们的家人,你们为了个人利益争斗却拿他们去当炮灰,凭什么?”
汽车之内的气压瞬间低到几乎凝固。
穆恺眼眶发红,狠狠地扼住江渺的手腕,无视他的反抗并用力地把他扯到身前,压抑着将要爆发的怒气声线低沉地说:“你问我凭什么?你为无辜的人抱不平,我去问谁为什么我要被逼到这一步?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人生而平等,我父亲和叶锦文那一代人的恩怨为什么要我来为他们承担后果,为什么和事情完全没有关系的穆柔要为此丧生,为什么即使在他死去那么久之后那些人依然死死咬着我不放,你有替我想过吗?在一切的开始我还是我,而后来我就成了所有人矛盾的出口,所有人仇恨的载体,有人关心过我的感受吗,有人来问过我愿不愿意吗?我是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我已经不能继续成为我了?那些死去的人效力的是我吗,他们只忠于他们眼中的最大利益,他们借用我的力量想要飞黄腾达荣华富贵,最后在阴谋仇杀之中被反杀,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逼过他们选择了吗?至始至终没有人在乎过我,包括你。”
这是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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