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双脚并用缠住了黎白,在他耳边调笑着,“忍不住了吧?忍不住了跟我说啊,我……”
“噗通!”,一品居的老板被厨子踹到了地上,接着便听到黎白撕裂夜色的怒骂,“忍不住?忍不住你个大头鬼!给老子滚!”
可怜的楚辞又在柴房过了一夜。
次日日升,破天荒地,一品居没开门,沈公子没摆摊,特地前来想品一品居之妙,闻沈公子一香的人只能抱憾而去,叹一句运气不佳。
日上三竿,沈言之才在床上悠悠醒转,慵懒地一伸懒腰,忽觉出全身的不对劲,方想起昨夜纠缠,瞬间羞愧难当,猛地一睁眼,仍是黑暗一片,下意识地摸向身旁,无人,细心察觉屋内的动静半晌,亦无人。
一声叹息,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或许还有几分惊诧:那人……竟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了?
撑起酸痛的身子,一层一层地穿好衣服,轻拢长发,站立时膝盖还隐隐地疼着,走路更难忍,木杖又不在手边,只能一步步扶着墙走至门口。
推开门,扑面槐花香,院子角落唯一一棵槐树长得正盛,虽没有得他细心照料,但承天地恩泽,今年也开了满树槐花。细软的槐花伴着清风飞舞,偶调皮地落在沈言之的发间,他却不知。
深吸一口气,仿佛昨日殊易的到来是一场梦,自己深藏了一整年的回忆,没日没夜强迫自己不去记起的经年往事,都在那人带着熟悉的味道和声音来临的一刹那,像一颗不甘心的种子冲破心底的铜墙铁壁,在那个柔软的地方开出遍野繁花。
楚辞曾说的一句话让他感触颇深,感情这个东西,总要两情相悦。在那暗无天日的四年里,殊易没有错,他也怨不得恨不得,殊易不知他的情,故他这四年的付出就像一场笑话,一味压迫一味期待,在他自以为是的争斗中感动自己。
是他错了,错得离谱彻底。
再呼出一口气,一只脚抬起还未迈出门槛,就听院门口响起殊易欣喜的声音,“你醒了?”
沈言之一抖,险些站不住身。
殊易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不顾沈言之惊讶呐喊把人一把抱起来,安安稳稳地伺候他在石桌前坐下,粥香四溢,他听殊易说,“你昨晚不是磕了膝盖?该疼着呢吧,不躺着休息,乱走什么?”
沈言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以为自己在做梦,狠掐一下,疼得很,又摸手臂,昨晚咬得痕迹仍在,到底哪个才是梦?
殊易注意到沈言之的小动作,不禁笑了,握住他的手,把勺子递给他,放在粥碗里,“我一大早派人去买的”
沈言之相信,不是他在做梦,就是殊易在做梦。
是巷口王家的粥,浓稠鲜香,再配上一两道小菜,是沈言之极爱的口味,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
一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沈言之又闻到槐花糕的香味,殊易道,“不知你爱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些,你看看你想吃哪个……”
“殊易”,沈言之唤他。
“嗯?”
“我说我恨你”,平淡到心凉的语气。
殊易恍若未闻,又打开了一包,“这是山药糕,我还没尝过,要不要……”
“我说我求你放了我,不然,你就杀了我”,沈言之面无表情,声音里甚至连一丝起伏都没有,让殊易听着心里蓦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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