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窘的不行,可这脾气养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家横,在单位就是小可怜。还想张嘴说什么,小建先开了口,
“大宝哥工作忙是好事,有人愿意找他帮忙说明他人缘好嘛。”
这一句算是给大宝解了围,怎么说在老太太面前是客,玉兰就更别提了,冲进屋里把大宝的公文包拿了出来交到大宝手里,
“哥,路上小心。”说完还对大宝微微一笑。笑的大宝好悬没吐出来。
“好弟弟,中午别喝多了,留点儿量等哥哥晚上来陪你。”
大宝来到单位的时候王编辑已经不在了。大红的请柬放在大宝的办公桌上。大宝翻开看了看,原来是市里文联里搞的交流会,每年都有这么一回,什么杂志报社出版社的记者大家聚在一起,说是交流,大多数也只是走走过场,每个单位交点钱,会完了吃顿饭,在发点纪念品也就完事了。
会议室定在市里的天源酒店,大宝拿了请柬打了个车就急忙奔天源去了。交流会年年开,可每次去交流的都是领导级别的,大宝盘算着虽然是被人使唤,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吃着喝着拿着,还报销车旅费,怎么算都赚到了。车到了站,大宝交了车钱拿了车票就冲酒店里冲。进了里面把请柬交给侍应生然后就被带到三楼的会议室。
这会会议室里的人已经来了不少了,别看都是搞文字的,那字印在纸上以后是方方正正有板有眼,让人觉着搞这个工作的不知道有多神圣多气派,可内部的人聚在一起就都原形毕露了。只要是长的肠肥脑满的那肯定是头头,那一身的肉时刻都不让人忘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细一看,喝茶的,教头接耳的,发楞出神的,夸夸其谈的,扣鼻子掏耳朵的,一个人只要有的那点破习惯都在这带出来了,还好不是在家,大宝估摸着一边写稿子一边扣脚丫子的大有人在。只是碍着公共场合没表达出来。圈子里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搞艺术的都是疯子,搞文字的都是流氓。
过了10点,头头对着话筒哼了哼,例行地先欢迎了与会的个位,然后打着官腔说着含糊话讲的具体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你就是找不出不对在哪。然后头头讲话完毕,掌声。接着话筒往在传给傍边的分头头,然后同上。大宝听着听着困劲就上来了,可怎么说这也是公共场合,不能给单位丢了脸面。大宝强打精神正欲活动活动手脚,突然感觉肩膀一沉,扭头一看,傍边这位大哥居然靠着大宝的肩膀睡着了。瓜子脸,小板头,睫毛挺长,两个鼻翼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窄下巴,薄嘴唇,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大宝心里一笑,估摸着这位也是被拉来的。还好这人不打呼噜,要不然这脸就丢大发了。大宝动了动手臂,想叫醒身边这位,可谁想到这位眉头皱了皱把脸在大宝胳膊上蹭了蹭继续和周公聊。大宝见这位打瞌睡完全一副孩子象心里又是一乐。索性也不管了。心想睡吧,别流口水就成。
过了11点半。这会总算是开完了。头头做了总结,掌声。然后人们纷纷起身朝宴会厅涌过去。大宝正想叫醒身边的这位。就听背后有人叫,
“东明!!栾大编辑!!还睡着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相蛮精明小个子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身边这位。身边这位又皱了皱眉头,慢慢地睁开眼,含糊的问了一句:“这会开完了?”旁边的这位拉了他一把,“早结束了,你借人家肩膀老半天了,你还好意思问?”这位叫东明的编辑这才发现自己在别人肩膀上靠着呢。急忙抬头,对着大宝很白痴地一笑:“谢谢啊。”大宝也是一乐:“甭客气,为人民服务。”心里琢磨就这德行还是大编辑呢,栾东明?!名字起的到是象个文化人,栾...
等等,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啊!
等那编辑和那小个子男人离开以后大宝这才一拍脑门子想了起来,这栾东明不就是去年刚出书的那位吗?那书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火啊,看的时候以为是个上了年纪的多年不得志的编辑给自己准备压棺材板的东西呢。谁知道这编辑接连又出了两本书,大姑娘小伙子都迷的不行,连自己单位的老大,那个刚过更年期的老太太都说深刻。半天就是这位啊。
“回来了回来了!!某家来也。”大宝进了门就叫。玉兰立即接上话茬;“还知道回来,这回连泔水都没了,你还回来干吗?”
“泔水?!那是猪吃的好不好,哥哥我可是出了天源就往家赶呐,进了门你就跟个怨妇似的跟我嚎,我那小建弟弟怎么敢要你?!”
“大宝又跟你妹妹掐什么?快回屋,小建等你老半天了。”老太太在屋里叫了一句。
大宝一掀门帘子,就进了屋,嘴里说:“玉兰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可半天没见玉兰搭腔。又重复了一句,玉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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