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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见他正捂着胳膊拿他那张失血苍白的苦脸望着我,而明明他才是那个受了重伤急需医治的人,可那刻他瞧着我的形容,倒像我才是半截儿身子埋进了土里似的。

他带着哭声问我:“爷……你说说,究竟是谁想杀你啊?”

可他这问,倒叫我不是那么好答的。

——这皇族里、后宫中、朝堂上,因公因私,因好因恶,想要我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不是不知道谁想杀我,可我宁肯从未知道是谁不曾护我。

人生天地数十年,当中童稚斗虫、少年相奔是最好的光景,这些情分会久到让人自以为是海枯石烂都戳不穿的,可搁在京城这宦海朝堂、锦绣罗衾里却只需把刀子一横就可将人劈作两半儿。更可恨是,这劈者与被劈者都没什么错处,不过都是为着自个儿那几十年的舒坦要搏一把,谁都怪不得谁的。

所有人都想活下去,所求的又比活下去多多了,或早或迟地,到底都要开始害人杀人吃人。

我倦然拉着徐顺儿靠在车壁,到头来是叹了一声,嘱他道:“你甭忧心了……爷明儿就带人去撅了那酒楼,替你出气。”

徐顺儿这回是真哭起来:“爷,你不该是替我出气啊……他们要杀的是你啊,也不是那酒楼要杀你,你心里就不知道么……”

原来他这脑瓜倒也不傻,竟还知道这道理。

可道理始终是道理。要是这世上真能讲什么道理,则所有悲哀都不会有了。

【贰零贰】

那夜我回家,同父兄一道儿守着家里大夫把徐顺儿安置好,终于将紧绷的一口气儿松下,却还来不及说出什么清明的话来,就已扶着铜盆儿昏天黑地呕了起来,接着便同如今一样发起了整夜的高烧。

因呛了水槽中的污水,我更是腹中绞痛了整整一夜,昏睡间几次疼得汗流浃背,迷蒙中只听爹在旁边儿同二哥沉沉说了句他要进宫一趟,而翌日我在榻上再醒过来,却见爹竟又守在床头,身上披着银鹤补褂,显然已从宫里回来多时。

他面上威严透了丝沧然,见我醒过来,花白眉头一跳,眨着败杂血丝的眼,沉着神容老声儿问我觉着怎么样了。

小时候我生病都是娘来守着,我爹从不进我这院儿,故他此时忽而坐这儿我倒是不习惯,便只哑着嗓子哼了一声,以证自个儿还活着。

那时我爹闻声,又往边儿上瞥了一眼,我这才顺着他目光瞧见边儿上还坐了个人,竟是皇上。

皇上着了常衣,好似在那儿坐了挺久,而他们也似乎说了许久的话,我这一醒突然,叫皇上看向我时的神色中还有丝来不及消散的愕,似乎是才听我爹说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迷惑看向爹,爹却在此时默然起身,背手就走出去了,单放了皇上在床边儿同我说话。

我便迷迷糊糊地问皇上:“我爹……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皇上将一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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