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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空虚、孤独、绝望的感觉会随着李越的离开再次淹没他，想想就觉得害怕。

“没有用看这个干什么，收起来，睡觉吧”康宁收起李越的书，李越没有阻止，站起来，走进卫生间，换上家居的衣服，康宁坐在床上等他，李越躺在床上，起身为康宁盖好被子，说，“睡吧”

“嗯”康宁睁着眼睛看李越，不肯睡。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李越问。

“你要出国？你想去”康宁肯定的说，他了解李越，就像李越了解自己一样，他明白李越的野心报复，国内的世界太小，李越绝不满足与这样的教育环境和人际环境。

“我不会出去，你放心吧”李越淡淡的说，话语中透着坚定。“睡吧，胡思乱想什么呢”

“真的？”康宁不相信的问。

李越不回答，闭上眼睛，他想明白了，只要自己有能力，哪里没有自己施展的空间，他明白自己要什么，只要守住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其他的都可以妥协。李越心里坦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均匀清浅的呼吸，康宁看着熟睡的李越，心里的不安渐渐退散，只要李越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他慢慢的睡着了。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康宁这几天一直在李越家，李越给他辅导初三的课业，康宁的课业荒废了一年，初三一年他的成绩惨不忍睹，现在要重新拾起来，非常难，李越经常会忍不住脾气，把康宁训得像一条狗，康宁被李越训着，连头都不敢抬，心虚的不行。

张爱莲看着康宁每天背着书包跑去找李越复习功课，心里高兴，知道康宁真的改好了，以前那个叛逆不羁的康宁真的改好了，她放心康宁了，开始跟郭全商量结婚的事情。

康东来了，张爱莲给康东打电话，把康宁的情况说给康东，康东听了心里高兴，以前他对康宁觉得心烦，想着康宁就这样堕落闹腾，他就不管了，给康宁一笔钱，让康宁自己生活，他也算尽了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康宁迷途知返，改好了，康东又起了心思，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能不管，他考虑着让康宁复习的事情，他想把康宁转在S市读书，这边张爱莲要结婚，男方也有一个儿子，以后两个人一起生活，张爱莲继续照顾康宁，就不合适了，只能把康宁接到S市自己照顾，但想着自己家里，不知道太太张丽同不同意，康东心里有些忐忑。

张爱莲结婚了，那天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天晴晴朗，风和日丽，张爱莲只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袍，头发高高的盘起，没有戴任何首饰，妆画得淡淡的，越发显出天生丽质的美，婚礼办得简单，在男方家里摆了三五桌酒，只请了亲近的几个人，康宁带着李越一起去了，两家亲近的人吃过饭陆续走了，张爱莲要康宁留下来，康宁看着张爱莲面带幸福的笑容，温和的对着男方那个孩子，郭全看着张爱莲，那么像一家人，自己留在这里反而像一个外人，虽然早已做好准备，但心里仍然觉得惆怅伤感，妈妈已经成了别人的母亲，永远的离开他了，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母亲了。

李越跟着康宁一路走回去，康宁沉默着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到了康宁家，意外看见康东在家，康东看见李越，拉住李越感谢他照顾康宁，李越却直接打了一声招呼，叫了一声“叔叔”转身就走了，康东有些尴尬难堪，康宁也没说什么，看着李越走出去，回过头，看见康东正在打量自己。

“爸，你怎么来了？”康宁问，他有些诧异这个时候康东在这里。

康东听见康宁叫他爸爸，心里感动，自从康宁初三闹了一年，一年多他们没有好好温和的说过话了，康东欣慰的看着康宁，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他心里升起作为父亲的骄傲感，为康宁感到骄傲。

康东笑着说，“你妈妈打电话说，她要结婚了，我就赶过来了”

“哦”康宁淡淡的说，“爸，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康宁要给康东倒水，康东摆摆手，忙说，“不要倒水了”说完却觉得父子俩像一对陌生人，彼此生分客气。

“你坐下吧”康东看着乖巧懂事的康宁说，像换了一个人，康宁乖巧的坐下来，

“今年初三考的怎么样？”康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