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接过去,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皱眉沉吟道:白日雨如注,行人已自栖,问道天衢泰,还有不宁居,何必向前途,危且殆乎。”
我咂咂嘴:“还这么文绉绉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看他急欲开口解释,我又突然不想听了,抬手制住了他,“还是算了吧!我这破命,又岂是一两句短短的签文能说得清楚的?”
“公子不信灵签道法,却信命?”
“命这种东西,不由我信不信……”我把那根签拿过来放回桶中,晃了晃,送回了供桌上。猛抬头看了看颇慈眉善目的太上老君塑像,无奈笑了笑,“我此生的经历,只怕你家祖师爷都未曾见过几次!”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清远站在我身后,一脸的慈悲,“裴公子且宽心。”
“自然是宽心的。”我燃香敬神,不无虔诚,“若不宽心,只怕早一绳子吊死了!”
清远皱眉,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我却在殿中呆坐了一天,直到云止叫我吃饭时才回过了神。
观中规矩多,云止云平一辈的小道童早已被清远教导得刻板有余而活泼不足,连吃饭时都板着个小脸严肃到不行,故我一向不同他们一桌吃饭。自己端了碗蹲在膳堂外的台阶上,吧唧吧唧吃得甚香!
“裴公子。”
我从饭碗里抬头:“啊?”
清远揉了揉额角,万般无奈的捏掉了我嘴角挂着的饭粒:“云止他们看着呢,能不能……”
“哦。”我用袖子抹了抹嘴,把碗塞到他手里,“我吃饱了。”
成天这样!动不动就让我以身作则!可云止云平他们,哪个不比我老成持重?非让我装这个样子!何必呢?
傍晚,我坐在院子角落里,趁着他们做晚课的功夫偷喝酒。才喝了不到半壶,就听见有人来了!我赶紧把酒壶藏到身后开始装睡。
“长卿,地上凉,起来吧。”
“长卿”是我给自己取的新名字,够矫情,我喜欢!
我把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打量他——今晚的清远,似乎有些不一样。
以往连脖子都不曾□□半分的刻板知观,现在却是衣襟半敞,春光乍泄。便是其他地方,也因为湿了水而变得若隐若现,湿淋淋的头发上,一颗颗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到胸前,沿着肌理逐渐滑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禁欲男一旦骚起来,挡都挡不住!我痴汉的看了许久后,睁开眼睛狭促的盯着他笑:“道长这是摸到哪家姑娘的绣楼下,被浇了洗脚水啊?”
“长卿见笑了。”他伸手把我拉起来,“不过是去后山的潭里洗了个澡,怎的就被你杜撰出这么一场戏?”
我不怀好意的杵了杵他的胸口:“清远,你们道家不是有双修一说么?你就没对谁动过心?”
他红了脸,支吾着转了话题:“长卿你在观里喝酒,会带坏……”
“别动不动就拿我喝酒说事!”我拽了他的袖子,“清远你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去老君殿告诉你祖师爷还有云止他们了啊!”
他的脸愈发红了,低着头不吭气。
我继续诱导:“清远咱俩这是什么关系?你若是告诉我,我绝对不说给别人听!你就说罢,憋在心里也难受不是?”
清远见躲不过我这不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只得叹了口气,拎起我的酒壶狠狠灌了一大口烈酒后,才悠悠道:“白云观往西三里的小河村里,有位教书的女先生……”
“你来观里的那日,我曾在小河村同她讨了碗水喝。”
“那女先生也是才搬到此地的,人生地不熟,日子过得清贫,故我时常去她那里给她送些东西。如此一来二去,便也相熟了。”
“那女先生叫什么?生得美不美?”
“长卿兄放过我罢?”他苦笑着,又喝了一口酒,“我这样的人,怎么好唐突佳人?”
“迂腐!”我点了点他的头,“清远你什么样?年纪轻轻就做了知观,又生得一表人才!这么优秀的青年,怎么面对女人就怯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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