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晓得自己败在哪里?不久之前,在酒吧门口遇见俞夕,当时她的眼光还带着明显想要接近的意味,和秦伯年比起来自己更有钱,权利更大,外形也比秦伯年差不多,她俞夕为什么就能如此嫌弃?
为了她不惜坐上一般颠簸的火车去俞夕家里收拾青菜,饭桌上强忍着胃溃疡的疼痛也不愿驳了俞夕父母的面子痛昏过去,他已卑微到这种地步,难道还不够表明诚意?为什么这个女人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高大的身躯直起来,俞夕顿觉松了口气,刚想马上去收拾衣服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滑入耳际。
“你们在干什么?”
俞夕慌了,那声音里的低哑和磁性早已被她熟悉。
刚才在危难之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强和倔强在秦伯年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土崩瓦解。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怕与自己的丈夫一对视,世界末日就来了。
她以为秦伯年会震怒,却不想一件温暖的外套快速盖在身上,她下意识地抬头,只见秦伯年的眉心皱得很紧,眼底深处仿佛交织着巨大的痛楚。
“盖好。”秦伯年淡淡地说完,很快转过身。人还没站稳,右手就重重地挥在了陆言脸上。
陆言吃痛,后背猛烈地撞在墙上又快速弹开,很快唇角一抹鲜红的颜色被手背擦去。
陆言笑着,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只是指了指秦伯年后将目光扫向沙发上的俞夕,眼底露出了一丝揶揄,随后明目张胆地从两人视线中离开。
秦伯年还想追上去打,被俞夕拉住了,“他喝醉了。算了。幸好没出什么事。”
一记重重的摔门声刺激着秦伯年的耳膜。一门之隔,只听得楼道上的陆言说了六个字,“俞夕,来日方长。”
秦伯年咬了咬牙缓慢地转身,看着沙发上的俞夕,竟然一句话都不再说就冲进了浴室洗澡。
他的沉默有时候真像一把刀。她宁可秦伯年对她吼,也宁可他质问陆言为什么会在屋里,可他却没有。
俞夕去卧室换了件睡衣就在客厅里等他出来,等了很久,好不容易门开了,他却视而不见地与她擦身而过,然后走到阳台上闷头抽了好几根烟。
俞夕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痛碎了,她轻轻提步走到他身后,还没近身就看他微微侧了下脸。
高大的身躯映在玻璃上,那影子是那么淡。
“早点睡吧。”
秦伯年的低语宛如锥子凿心,震得她好不容易逼回眼眶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她沉默了,呆呆地定在地上。
秦伯年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责备,不像!
是关怀,不像!
是自责?还是无奈?
淡雅如雾的情绪比那天他的咆哮声更令人恐惧,俞夕回想起来,唯有刚才打在陆言脸上的一记硬拳是真实的,真实地告诉她秦伯年在意着。
空气中浮动着女人凉薄的轻叹,“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样。我刚才开门也是因为陆言敲门实在敲得太……”
他转身,缓缓走向她,脚步在她身前停下。
秦伯年盯着她好久,最后还是沦陷在她干净透明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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