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过头，看着正前方那个正在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的靓丽的女孩。即便是妆容早就花了，布满了尘泥，但也遮掩不住脸颊长的着实漂亮。
连衣裙质地不错，款式新颖，有着漂亮的蕾丝花边，像是高档货。头发在没进来之前，也是精心烫过的，呈现棕黄色，发梢微微梨花卷。
他的视线从她的裙角慢慢移到她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腿上，膝盖上还有块明显的乌青。
注意到年轻男人的目光，红裙女孩浑身颤栗了一下。
男人收回视线，心里冷笑了下，以前过的再优渥又怎样？只可惜，这已经是过去了。
“怎么了？！”他张口，嗓音尖锐。
女孩子嗓眼咽了咽，迟疑了一会，这才开口，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个笑，“哥，那个，哥。我上次拜托你帮我说说的事怎么样了？……我没骗你们，我家里真的有钱，只要你们肯放了我，我就打电话回家，我一定不会出卖你们的！不会报警的！我家里人为了我肯定也不会！只要你们肯放了我，我爸妈一定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钱！你们，你们拿到钱，就远走高飞……”
女孩哭求了好一会。
男人的目光却没有动摇的意思，他不冷不热地哼了声，嘴上嘟嚷了句，“乖乖给我在这呆着。”
便再度伸手拉门。
“匡”的一声，隔绝世界的门板被再度合上。
女孩的低求瞬时变成了骂咧和哭喊。
男人耸了耸肩，无所谓般的离去。
奚萌站在他的背后，阴沉沉地看着前方。
——
奚萌一路跟过来，三个男人的就餐房间设在二楼靠楼梯的第一间。
房间里横七竖八的一堆垛在一起的陈旧课桌，三个男人捞了其中两张拼在一起，再抽了三张还坐的稳的破板凳，就凑合着吃饭的地儿了。
水泥地上到处都是快餐留下的一次性垃圾。
“送完了？”见老三坐回桌上，三人中看起来稍微年长、臂膀上纹着花里胡哨的青龙的光头伸筷子夹了个鸭下巴，端起啤酒瓶对嘴灌了口，问道。
“嗯。”小飞随口应了声。他坐回板凳上，开始拿着一次性塑料碗吃饭。
吃了一口，他眉头一皱，“呸”的一声将嘴里的肉丝朝水泥地上吐出老远，“真特妈难吃。”
“哎就是了小飞！”邻座的另一板寸头的高个突然拍了下桌子，瞥了眼对面的光头，接话道，“我也这么觉得，这家菜难吃死了！妈的还敢多收打包费，也就犀哥你贼喜欢了。”
被称为犀哥的光头听闻，挑起了眉，咒骂了句，用筷子尖指指他俩，“别得寸进尺！我看你们两个小子想翻了天啊！涛子，你给我说说，上次是谁说喜欢吃这家的螺蛳肉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
“行了行了，吃饭吧哥们，也就随便说说，这附近也就这么几家饭馆，凑合吃吧。”小飞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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