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问。
杨子文摇头，沙哑着嗓子说道：“没什么。”
这还叫没什么。沈姜气急，让他坐着别动，自己则是去弄了冰块用毛巾包着让杨子文敷在脸上。只怕和他的家人有关。可印象里，他爸妈都是有涵养的人，应该不会动手打这么狠才对。
沈姜看着一张漂亮的脸变成这样，别提有多难受，她是最不能接受美人破相了。
“你真的没事吗？”
“嗯。”杨子文低声应了一句，“抱歉，打扰你们吃年夜饭。”
沈姜好笑，“你打电话时怎么没想过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何况人多热闹，有什么好打扰的。”
杨子文抿着嘴，指尖颤抖了下。
“我和我爸吵架了……”他们本来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年，甚至杨锦卓也过来了，难得一家人齐聚，可是连哲却邀请了齐媛媛过来。杨子文已经明确说过了对齐媛媛没有任何喜欢的想法，何况在这种私人的新年晚宴上，他更加不能够忍受自己的父亲邀请别的人，也许是因为他希望那个人……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杨子文性子是冷，却傲，齐媛媛装一装无辜为难，他就忍不住。
杨子文还是第一次和亲人吵架，无法忍受，干脆就负气回国了。
“我都已经明确说了我不喜欢齐媛媛了。”杨子文有些烦躁，觉得齐媛媛听不懂他的话。
沈姜笑：“所以你就离家出走了？然后发现国内一个人都没有，只好哭唧唧的来找我？”
“……我没有哭唧唧。”杨子文说。
哎呀，好萌。
沈姜听着杨子文清冷的声音，憋笑，“嗯……你要不要喝果汁？”
杨子文抬起头，“我不喜欢她。”
沈姜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杨子文的头发，跟她预想中的一样，柔软而细腻。
“我知道。”她收回手，走向冰箱，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果汁，又走回去就瞧见杨子文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猝不及防视线撞在一起，对方又飞快的别过了脸，只不过耳尖却是红的，“给你。”
“谢谢。”杨子文伸出手来。
两人指尖相触，杨子文感觉到沈姜光滑的肌肤，差点手抖没接过杯子。
她们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
吃年夜饭的时候，春晚开始了，沈姜瞥了眼那些登台的明星，百无聊赖的又收回了目光。
节目不但没有新意，甚至有些小品表现的主题还很糟糕。沈姜最不喜欢的就是之前那些明里暗里要女性回归家庭的，工作各凭本事，他们抢不过凭什么要让她们退让，久而久之她就不怎么爱看春晚了。现在也不过是纯粹听个热闹声。沈长霖做了不少菜，又弄了个小火锅，除却杨子文并不是个热闹的，沈姜她们倒是一边吃一边随意聊些事情。
吃完了年夜饭，沈姜洗碗到一半，电话响了起来。
“风风，帮我接个电话。”她手机放在客厅桌子上，腾不出手来。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
姚风青让杨子文接电话，她说自己不方便。她们正在包饺子，手上都沾了面粉。
杨子文看备注是高辉，敛眉接了起来：“喂？你好，沈姜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沈……啊，你好，”高辉听到一个男声，心里咯噔，还是试探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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