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位伤心的当然就是袁弘。他乍闻胡歌死讯,先是不信,后是昏了过去。
醒来,想起那人临走时自己与他说的最后一句竟是骂他“强盗头子”,袁弘便止不住心痛。
他大概是做了不少错事,老天这辈子才罚他喜欢上这人。上半辈子喜欢的馨意偏偏是妹妹,下半辈子喜欢的胡歌亦是如此短命。馨意去世他还可以归罪于别人,可是胡歌的死他禁不住归罪于自己。
短短几日里,袁弘便憔悴下去,衙门里和胡歌的旧日下属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有像邵安那样上前劝解的,却都无济于事。
白天还好,晚上时光难熬时,袁弘将胡歌送他的珠子拿出来看。后来无意中听邵安说,胡歌临走时吩咐的那公屋造好了,刘海等人本想给胡歌立个牌位,可是被吴宗伦阻了。
袁弘心里一抖,吴宗伦的为人谨慎缜密,其中一定大有缘故。忙问为什么,邵安说:“吴大人说胡爷命大,既然还未寻到尸首,未必就是真死了,所以不忙着立牌位。”
这句话如同一盏明灯,突然点亮了袁弘黑暗中一丝希望。他虽然不算是振作起来,从此却能在白天如常起来处理公事了。
只是大部分时候他整晚都是睁着眼睛,坐在院子里等着。
他盼着有一天,胡歌从墙头上跳下来,从背后突然搂着自己,带着坏坏的笑容,喊着:老婆,我回来了!我只是受伤,一时赶不回来见你,你想我么?
想,怎么能不想?
那你以后别骂我强盗头子了,燕王封我做了逍遥侯。以后你要喊我侯爷。
鬼才喊……侯爷……胡歌我想你了……你快点回来……
老婆,别哭。别哭。
袁弘有时想的出神,能呆呆地在院子里坐着一个晚上。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面无表情地坐着,偶而会泪流满面。
时光流逝飞快。
秋末冬初,莆田这里虽然暖和,冬天也会下雪。好在今年有新建的大屋,刘海又提前做好了厚厚的褥子棉被,十个孩子没有一个挨冻的。
念恩和奇缘长得飞快,奇缘说话很早,早在几个月的时候就能蹦出单字,入冬的时候已经能喊“爹爹”“奶奶”这样简单的称呼。与他相比,念恩平时都是一言不发。有一天中午,刘海在灶台边忙碌,转头见念恩站在脚边,愣了一下,想起大概是黑皮抱过来的,也没在意,便又把他抱到床上去玩。
谁料他回去煮上了饭,便听屋里弟弟奇缘在“爹爹爹爹”地叫,进去一看,哥哥念恩已经站在门前,正在踮脚够桌子上的杯子。
刘海上前抱住,自言自语:“谁把念恩抱过来的?”
于氏在屋里搭腔:“家里除了我哪有人?黑皮他们不是一早就捞鱼去了么?”
刘海怔愣一下:“念恩是自己走过来的吧?”
奇缘急不可耐地插话:“哥哥,走走!”爹爹好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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