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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既往地保持着上下级的工作关系。

出差很快就结束了。回程的时候聂青城接到了国内的电话，何照隐约听到说的是聂隐的事，不过没听清到底是什幺，看聂青城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什幺大事，就丢开了没管。

回国之后，何照第一时间收集了集团内部最近的人事变动，顺手把能收集到的聂隐动作证据都整理成文件送到了聂青城手里。

对聂隐的小动作早有预料，聂青城并不吃惊，反倒还饶有兴致，什幺意见也没表达，顺势用起了新人。

聂隐绷紧了弦准备应对聂青城的反弹，结果却没等到任何动作，被轻轻放过，这感觉当然不好受。以他的阴谋论思维来分析，无外乎是聂青城等着给他来一个大的，一时之间反而更加谨小慎微，绝不愿意露出怯意。

事实上聂青城是真的毫不在乎他的反应和动作，真正要打的硬仗是向家里宣布要和何照结婚。

对父母性格心知肚明，她很清楚，这已经算是触到了他们的逆鳞。这种类似于逆反心理的行为确实能带来一瞬间的畅快淋漓，甚至有报复的快感，可是事实上，在大人眼里不过是孩子蹦跳着激怒自己的可怜相而已。

聂青城自诩是个理智冷静的人，但是她这次却十分期待何照的反应。

过了两三天，聂青城照旧留在公司加班。

落地窗外是闪闪的霓虹灯和污染严重的天空，何照自己泡了咖啡端进来，放在聂青城面前。

她穿的是一件单薄的宽袖白衬衫，长发简单的在背后绑起一个低马尾，难得的有了些温婉意味。洁白柔软的耳垂半掩在发丝里，看到画了一只兔子的咖啡杯抬起头来，笑了笑：“你还没下班？”

何照点点头，好像这只是一件寻常事：“嗯。”

聂青城眉目之间有一点愉悦，懒洋洋的伸开双臂：“过来。”

走过去之后就被她拉着坐在腿上，何照不想压疼她，没敢坐实，却被一把拉下来。聂青城的嘴唇有意无意蹭过他的侧脸，闲闲的隔着衣服抚摸他形状优美的腰腹：“这几天看起来你很担心我？”

何照低着头，不得不非常俗的形容自己就是在小鹿乱撞：“毕竟，副总的动作是大了点。”

聂青城竟然笑的很轻快：“这算什幺。”

自从回来之后他们又回归了工作关系，再也没什幺多余的互动，只除了有的时候何照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慢条斯理的从自己的后背落到腰臀，如坐针毡却不敢回头，如此贴近，今晚还是第一次。

聂青城又有一段时间没抽烟，身上的烟草气味微乎其微，只剩下佛手柑的味道，在女人柔软的胸口压着他身体的时候只剩下软绵绵的弥弥之香。

何照转过脸，低头索一个软绵绵佛手柑香味的吻。他坐在聂青城腿上，比她高出一头，双手都搭在她的肩上，慢慢滑下去到后背，搂得紧紧的。

这个吻温柔的不可思议，何照半阖着眼，看见聂青城浓黑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像是生动的蝶翼。

聂青城没动，一切都由他主导，就好像一座觊觎许久的宝库毫无防备的敞开，任他索取。

软软的舌尖带着咖啡的微苦，何照低头捏着她的下巴，力道轻的不能再轻，慢慢品尝其中的百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