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桑骂槐的话我当然能听懂,而且这回连反驳都不能,因为我确确实实是拿了他的印章并且差一点就给陈华浓了。我的默认无疑是又添了一把火,近在咫尺的黑眸里那团火焰越燃越旺,像恨不得把我也给烧了。
只听他说:“陈华浓一定没告诉你我的这枚印章真正用途是什么吧,你听过有谁划账还需要签名和敲印的吗?”
在他跟前我似乎变得又蠢又天真,随便两句话就把我给诈得慌了手脚。
至此我才反应迟钝地明白过来:“刚才你说的划账......是假的?”那一幕根本是为了诱我现出原型,而我慌慌张张地回来房间翻找床头柜夹层也坐实了自己偷他印章的这项罪名。
他把印章捏在手上,语声轻的若有似无:“其实它根本没有多重要,至多是这一艘船的价值罢了。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啊。”印章忽而落下,无声地落在了我脚边。
不等我反应,人就被他从地上给拖了起来,下一瞬摔进了床内。尽管床铺柔软,但我也被这突发状况给吓了一跳,随之他的身体压了上来,眸中泛着邪冷的光芒,他的动机再明显不过。我睁大眼摇着头:“不要。”
但他冷冷勾了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本来我体念你初尝人事想要好好呵护,看来现在是不用了。”接下来我无力阻止更无力挣扎,也切身感受到什么是痛。
在一切结束后莫向北翻身而下,就站在床前冰冷地对我道:“从现在起,你都不许再踏出这扇门,直到我厌倦了再放你回陈华浓身边去。”
从这天起我与莫向北的关系几乎到了冰封的地步,这世上最难的莫过于有口难言。即使我再向他解释与陈华浓的协议是源起于何,他也不会再信;而在他发着狠那般对我后,我也不屑于再去和他解释。
这冰封的关系休止于我的忽然病倒。
应该是与心情郁闷有关的,早上就觉头沉沉的,到中午时我已经完全没有胃口。送来的餐都原封不动地搁在那,整个人浑身发抖着缩在被窝里可还是觉得冷。
随着房内光线越来越昏暗,我的神智也变得迷迷糊糊,依稀间好似感觉有人靠近。微凉的温度与我滚烫的额头相贴十分舒服,我出自本能地朝那微凉依偎过去,而当它要离开时连忙去抓住,又把它贴在了脸上。
好似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睁了睁眼却看不清楚,依稀见到个人影。后来那抹微凉还是被抽走了,我又孤伶伶地一个人窝在那,嗅了嗅鼻子不想哭,但是好像有泪流了下来。
昏昏沉沉中似乎身旁有噪杂声,可这次眼皮弹不开了。倏而手臂处一凉,有种刺痛微麻的感觉透进皮肤,然后便又安静下来。没过多久,我就在朦胧中睡去了,一觉睡得很沉,等到醒来时见眼前一片漆黑,浑噩的脑子一片空白。
蓦然间闻着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烟味,似有所感地扭过头对上身边幽暗的眸光,愣了愣,钝钝地反应过来是莫向北。
认识他后没见过他抽烟,一直以为他不抽的,而此时他半靠在床头,搁在外边的手指间夹着冒了火星的香烟。见我醒来了也不说话,就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直到烟燃完了被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内。
他轻问了两字:“饿不?”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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