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到了拿报酬的时候了。
这天他照常和凯恩一起坐在书房里看书。每回他有疑问的时候，凯恩因为话少不想一点点解释，下次都会给他带来一本能让他解惑的书。这段时间里，苏涵已经把仅限光明教廷内部阅览的书籍看了不少，现在正在看的一本就是讲解高阶祭司才能使用的大范围净化魔法的。
这是凯恩新带回来的，大概是觉得苏涵的魔法能力已经到了能使用这类魔法的程度。苏涵先是颇为惊喜，但翻了几页之后，脸上的神色却逐渐变得沮丧起来。
凯恩见状不着痕迹地皱眉，“怎么了？”
苏涵一愣，立刻收敛起脸上的神色，笑了笑，“没什么。”
凯恩闻言没说什么，但却始终盯着他，眼神里明摆着写了“不信”两个字。
苏涵在对方的注视下，笑容一点点地消退下去，片刻后低下头，声音极轻地说道：“就算我现在都学会了又怎么样呢，其实我连低阶祭司都当不了。”
“为什么不？”凯恩深蓝色的眼眸锁定在他身上。
苏涵苦笑了一下，“学院毕业考核我找不到队友，最后的成绩肯定不会好的。虽然我并不怀疑教廷的公正，但有布兰特皇子在，我肯定不会是被选上的人之一。”
凯恩闻言沉默，但还是静静地看着苏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涵合上书，摸了摸封面上烫金的“祭司”两个字，表情落寞地喃喃道：“其实当不了祭司也没什么，我本来就是平民出身，能觉醒光系魔法就很不错了，以后去加入一个雇佣兵小队，也不会过得太差。不应该不满足的。”苏涵说着顿了顿，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让刘海遮住了眼睛，“但是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高兴起来啊，不能成为神殿祭司，大概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吧……”
“啪嗒”
眼泪落在书的硬皮外壳上，发出一声轻响。
却像一把重锤敲在了凯恩的心上。
“不会的。”
苏涵怔愣着抬头，眨了眨眼，眼眶微红，却把眼泪掩饰了回去。
凯恩伸手轻柔地擦掉了他眼角的泪痕，“你会成为祭司的。”
*
毕业考核前夕，老师在开学生大会时提醒道：“还没有登记队伍成员的同学抓紧时间，截止时间前还没有登记的话，就默认是单人参加考核了。”
散会后，最近一直还算安分的布兰特忍不住又来刺苏涵，“大概整个学院就你一个人找不到队友吧？”
苏涵低头不答，退后了一步，想要避开他。
布兰特执着地堵上来，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蒙混了拜伦阁下的，但就算你找到人撑腰了，考核的时候也只能老老实实按规矩来。我之前说的，等考核的时候再算总账。这句依然有效。你等着。”
布兰特说完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开，苏涵按了按戴着光之潮汐的右手手腕，在心里呵呵了一声。
考核当天，老师给每个人分发记分牌，除了用来记分，还可以用来求救。发到苏涵时，登记的老师看了一眼名册，皱眉道：“你一个队友都没有？光一个光系法师怎么参加考核？”
苏涵答道：“有一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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