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示好，也只是为了玉魂？”
“是。”
莫九昭背对而立，他压着嗓子道：“你若自毁三百年精魂，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柳兔抬起头，缓声道：“好。”
“好什么好！”莫九昭气急败坏，“你宁肯自损修为，也不愿同我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三百而已，不多。”说话间柳兔便要气势出招，“是我对你不住，这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的又不是这个！”
柳兔看着自己的掌心，苦笑道：“可是我能给的，只有这个。”
说话间，桃树下白光点点，柳兔身形虚化，撑不住身体又变回了兔子模样。
“今天那人又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赶走。”柳兔的身体往前挪蹭着。她指了指自己后背，“从这抽出了半截骨头，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青遥山？”
“你知道？那座山倒不是很大，地图上不一定有。”
柳慎言起身帮柳兔擦干身体抱到外头沙发上，随后转身进了书房，柳兔一脸莫名。一阵窸窣声响之后，柳慎言拿着一本厚重的相册回到客厅。
“时间太久我不一定记得准，但是我有印象”柳慎言把相册放在柳兔腿上，柳兔顺势躺在她怀里。
“是这张么？不像”柳慎言拧眉。她从头开始一张张翻生怕错过，柳兔看着眼前的满月照上小慎言，笑道：“你从小就这么严肃？”
“不是严肃，”柳慎言翻到自己四岁的照片，“小时候牙齿不齐，不好意思笑。”
柳兔笑得更厉害，谁知下一刻她便笑不出来了：“等等！”柳兔摁住相册，指着柳慎言坐在餐厅，两脚还碰不到地，胡乱扒拉着吃饭的一张照片，“这是我。”
“什么？”柳慎言仔细一看，发现窗外餐厅旁的街心广场里有一个女孩蹲在一旁喂猫。那女孩身姿纤细，长发束在身后，而出镜的那半张天真可爱的面孔，与现在怀里的人一模一样。
“原来我们之前就见过。”柳慎言一脸恍惚，“可是这座城这么大，没道理的。”
“只要遇见了，就有道理吧。”柳兔心情奇妙，兴致勃勃地抢着翻相册，“还有这里，这个白衣服的人，也是我”
“”
“你看这个。”柳兔指着一个两人都熟悉的背影，“这家香草味的冰激凌很好吃。”
“”
“这个也是。发现了吗？照片里的你只要回一下头，就能看见我。”
柳慎言感到背脊处有凉意訇然披下，她没有回答，慢慢翻动着照片。柳兔却突然清明，她早就听说命定之人这种说法。她母亲也是与父亲偶然遇见，直到她父亲逝去后百年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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