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转头看向纪安宁,轻轻颔首,又转向前面的花园:“我看着园子很一般。”
纪安宁心微微发沉。眼前这位老人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她和傅寒驹之间的问题。她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根本不曾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更没想过自己和傅寒驹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在这种心态之下,她自然没有收拾房子和花园的心思。后来她和傅寒驹说开了一些,解开了大半心结,但也错过了拾掇房子和花园的好时机。
傅寒驹忙,她也忙,她要适应新职位,要适应“母亲”这个角色,哪有心思注意这些呢?
也许得等她的工作正式安稳下来、她和傅寒驹之间的感情也安稳下来,她才能腾出手来里里外外地布置。
现在她也只能多绕路去姚姐那边买些花回来。
纪安宁打起精神,硬着头皮说:“还挺好的,草地叫人过来修整过了,小孩子喜欢在上面踢球和玩闹。”
听到“小孩子”三个字,韩老眉头突突直跳。他扫了纪安宁一眼,淡淡地说:“你比你母亲有本事。”
纪安宁沉默。
她母亲和傅寒驹父亲纠缠在一起那么多年,到最后都没和傅寒驹父亲结为夫妻。这也是傅寒驹说她不是他妹妹的原因——她母亲由始至终都没和傅家沾上半点关系。
即使韩老语气那么平和,纪安宁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恼火和轻蔑。她心脏微微缩了缩,又有些茫然,想不起自己当初为什么偷偷剩下纪念和纪禹。
不过如果再重来一遍,她也许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她是自私的。
她那么希望有一个家。
她那么希望有自己的亲人。
但站在傅寒驹长辈的立场上,她也理解韩老对她的不喜。
毕竟她的母亲曾经想和傅寒驹父亲联手谋夺傅家的产业。
而她这个从来没被承认的便宜妹妹居然上了傅寒驹的床,还悄悄生下傅寒驹的孩子。
在韩老看来,很可能是她蓄意勾-引了傅寒驹,又蓄意生下傅寒驹的孩子,以此来完成她母亲一心想完成的事。
并且已经成功。
纪安宁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回了一句:“我和母亲是不同的。”
韩老看着她,像是想听她说出怎么个不同法。
纪安宁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延续,他们有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思想。”她是她母亲的女儿,她没有权利让别人都原谅或者认同她母亲所做过的事——她也不否认她母亲当初做错了。
可是,她并不能选择自己的母亲不是吗?
从能明辨是非开始,她所想的就不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去活。
她的思想更多传延自早逝的父亲,她渴望自由,同时又渴望爱和家庭。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放弃从母亲那里索要这两样东西了。
纪安宁仰起头,用乌黑又明亮的眼睛与韩老对视,没有避开韩老凌厉至极的目光。
她不能退却。
她是纪念和纪禹的妈妈。
纪念和纪禹是她和傅寒驹的孩子。
如果她现在退却了、她现在被韩老吓退了,以后纪念和纪禹也可能会遭人冷眼。她知道名不正言不顺、时刻都要小心翼翼的感觉——她过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不希望纪念和纪禹也经历同样的痛苦。
若是傅寒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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