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默地走在他的身旁，一言不发。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他们旁边的音响店播放着这首歌。
“这是什么歌？”郑念展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温北时很欣慰地回答：“马頔的《南山南》。”
“这首歌真美。”
穷尽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两人继续沉默地在大街上走，歌声在他们的耳旁越来越迷糊。
温北时轻唱：“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郑念展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温北时的狼狈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北北，唱得真好听。”
温北时转过头对郑念展笑笑，接着唱：“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温北时顿了下，把音量降低：“我绝不忘记你的眼睛。”
“嗯？再唱大声点吧。”
“嗯。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四季如春；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大雪纷飞……”
“嘿，你别仗着你会唱这首歌就蒙我，不是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吗？”
“寿星篡改下歌词也不可以吗？”
“是是是，寿星最大。皇上您高兴就好。”
南山南，悲秋悲，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北海北，北海……
温北时想了想。
北海无墓碑。
第12章初升高
在客厅收拾东西的郑母正好找到一本相册，里面都是很久以前的照片，其中最多的就数郑念展小时候的照片了。
“嘿，小展，过来看下你小时候的照片。”郑母对在厨房洗苹果的郑念展喊道。
“妈，照片有啥好看的。”郑念展边走出厨房，边甩甩苹果上的水。
“哟，确实，你小时候的照片也没什么好看的，长得丑，随你爸。”
郑念展咬下一口苹果，坐在他妈的旁边，认真地看起了照片。
“这个呢，”郑母指向一张照片，“是你满月的照片。”
“哦，我那时候挺可爱的啊。”
“瞎说。”
郑母翻了几页，用手指戳了戳一张照片：“这是你七岁的时候，比以前可爱了点，这可爱的部分就是随我啦。”
“妈，我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算了你高兴就好。”
郑母推了下郑念展的头，继续翻相册，很快就翻到了隔壁家小北和她家小展九岁那年也就是他们刚认识那年拍的第一张合照。
“儿子诶，你记得不，以前你们刚看到这张照片时，我故意说你不上相，小北啊一直反复对我说‘念展照相最好看了’。”
“原来还有这事啊。”郑念展心不在焉地咬了口苹果。
“要是以后我的孙子孙女能和小北一样可爱就好了，最好随他妈，别随他爸。”
郑母见郑念展盯着苹果发呆，以为他因为自己的话有点吃醋了，便捏捏他的脸蛋说：“小北小时候是比你可爱，可你现在比他帅不知多少倍哪。”
不是的，他不是在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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