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弘抽抽噎噎地回答：“哥哥坏。”
明怀文的眼神又凶起来。
明小乔心里叹口气，继续问他：“哪里坏啦？”
明景弘不说话了，只是小声抹着眼泪，好不委屈的样子。
明怀文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
明小乔脑袋疼得厉害，看了一眼笑得慈祥的明正智，更头疼了。
嗯，指望他来调解一下是不可能了。
估计现在这情况在他心里，反而是孩子们感情好的表现吧。
毕竟他一直觉得，小孩子之间，越闹感情越好。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神逻辑。
她有心宽慰一下明怀文，但怀里这个小的还在抹眼泪，她一个人一张嘴，一时间有点分心乏力的感觉。
她只能先耐心地哄着明景弘：“如果哥哥做错了事情，那他也应该给景弘道歉，但是景弘要先告诉我，哥哥做错什么事了？他是欺负景弘了吗？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哥哥更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明怀文用眼神杀向她：我什么时候做错事了？
明小乔瞪回去：消停会儿，等会儿在跟你说。
明怀文更气了。
明景弘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在她怀里说道：“哥哥让爷爷生气，让爸爸生病伤心了。”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他没说的是，他觉得哥哥在跟他抢东西。
抢爸爸，抢姐姐。
姐姐跟着他离开，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爸爸在他们走之后就病倒了，一直念叨着姐姐哥哥，还被爷爷惩罚，妈妈也很不开心。
他知道，这都是因为哥哥在外边跟别人打架了。
打架是不对的。
听到他的话，明小乔反而松了口气，果然是这件事。
她看向明怀文：“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明怀文：“……”
说什么？
这件事里他确实太冲动了，但老爷子当时那个态度，多气人啊！
他也是积攒了好多年的愤怒被一个导火索砰的一下子点燃，继而火药桶就爆炸了。
明小乔：“……”
果然小文还是太年轻，就不知道什么是场面话吗？这种情况下你服个软道个歉会死啊？再说了你打架还有理了？
明怀文不说话，明正智反而开口了：“景弘啊，你哥哥不是故意的，而且……他有自己的苦衷，爸爸也做错了，你不能都怪你哥哥的。”
明景弘听了他这话，更委屈了。
爸爸站在哥哥那边！
他缩在明小乔怀里，一言不发。
明小乔对明正智说道：“爸，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她看向明怀文：“说起来……你好像还没有为自己打架的事情给家里人道过歉。”
明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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