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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霄看着魔气大涨的长岚,眉头轻皱了下。可看在长岚眼中,却像是在担心,她会为难他。

长岚一笑,看着他胸口道:“神君从未付出过的,是不是真心？不对,真心这种东西,神君未必有,即便是有,长岚也未必稀罕,不过……”

长岚抬起右手,轻笑着将手指抚上他的面颊。流连摩挲一阵才逐渐向下,顿在他的唇角处。不像是爱恋,倒像是调戏一般轻浮。

“神君秀色可餐,看得长岚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不若那救命之恩,就这样抵了罢。”

话音未落,也没等他反应,长岚直接踮起脚尖,红唇狠狠的朝着那张紧抿的薄唇吻了过去,啃咬之间有一丝腥甜的味道在鼻端蔓延开来。她能够感觉到祁霄的僵硬,以及克制。

她心中一笑,牙齿在他唇上重重一咬,祁霄吃痛后牙关微张,倒是给了她机会,她想将这个吻加深,但是当真要做起来,却是有些难度。

小舌头在他唇边逡巡不前,大有退缩要结束这个吻的意思。只是……她刚要放弃,却只觉一只手臂环上了自己的腰部,祁霄将她紧紧的禁锢在了身前,薄唇再次覆上她的,原本规律的气息却是全乱了。

长岚想笑,但是丝丝蔓蔓撕心裂肺的疼,却随着血液逐渐融汇,疼痛的越来越强烈。

而这一切的转变,之于祁霄不过在眨眼瞬息之间。

怀中陡然一空,他亲眼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一点破碎,化为灰烬消失在天地之间。

长岚在灰飞烟灭前,看到了他一脸的震惊,以及他平静眼中轻笑着的自己。

最后,徒留了一阵痛快又凄凉的笑声响彻整座长岚山，久久不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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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心之魔

第2章第一章为何而死（一）

长岚醒来时,没有惊雷滚滚,没有魔乐声声,只有清风霁月,万物祥宁。

“醒了？”

长岚偏头,看向说话之人。那闲闲的倚在窗畔的,竟是封挚。

说这话的人是他,倒让长岚平白生出了些许趣味来。她死前,他还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如今见他神采依旧的站在自己眼前,怎么品怎么觉得,该问“醒了”二字的人,应该是她。

不过,该问与不该问,如今倒都不重要了。

想她活了千把来年,护了一山的生灵,助了无数得道修仙者,自问不曾做过任何亏心亏人之事,最后却落得个仙神二界欲除之而后快的下场。

只是没想,这仙界竟还有一个,愿意同她站在一堆的。

长岚翻身下床,走到封挚身边,玩笑道:“南山君如此背着仙界帮我,不怕也落得个众叛亲离？”

“有何可怕？”封挚站直了身子,神色难得正经起来,“况且,大梦初醒时,丹辰山已非当年的丹辰山,丹辰山君也不再是当年的丹辰山君了。”

长岚默然，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

犹记当年,长岚与丹辰二山南北相望,山脚相连,长岚山因灵气贫瘠,空有她这一山君,却无任何飞禽走兽,当时只有丹辰山君封挚与她最为交好,遂相互见面也懒得以名字相称,便互称南北山君。而如今,虽物是人非,但好歹最初拥有的,还是最后留下的。

“长岚此生,有封挚兄,何其幸也。”

封挚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快的让长岚以为,自己是刚醒的缘故,有些眼花。

“你且再歇上一会儿,我去做些吃的,你如今……”封挚上下瞧了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