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己先前担心这样亲密的举动会惹来宋书不快的想法，他低声在她耳边问道:“画展都是这样吗？”
？
宋晚晚有些困惑地将目光从画作上挪开，见他严肃,“什么？”
“我是说,这里的灯光。”他没有看过画展,但是凭借经验来说，应当是不会有这样昏暗的场所的，但见她神色镇定,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又有些迟疑。
“哦,这个啊，”宋晚晚露出浅浅的酒窝，笑开了,“我妈妈她的画展基本就是这个风格，别看这走廊处的灯光了，等会还有个画展大厅，那里的灯光会亮一点。”
说着冲身后神色戒备的苏棠，魏玛道:“别紧张，这里的灯光属于常态，我妈妈的画展经常性有主题，我估计这次的主题是偏黑暗系的吧。她总觉得要让氛围和画展主题搭边，每回都会搞得很特殊。”
苏棠严肃点头表示理解，她低声道:“明白，我知道宋书老师的画展一般都是这样的。”作为她的忠实粉丝，苏棠在来之前就早早做好灯光会给他们的保卫工作产生阻碍的打算。
只是……她眼神落在这里的灯光上，仍然是感慨一声，艺术家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好在画作是真心值得观赏，几人随着前头的人群走着，一面打量着墙上的画作。
临近画展大厅时，宋晚晚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温和低沉的男音，“晚晚，你们到了吗？”
她点头笑道，小小声的撒娇:“到啦，我们在画廊走廊这里，准备往大厅走着呢。”
沈柯的声线清而稳，有着年长男人的温和可亲。他道，“我和你妈妈在大厅休息室这里，你妈妈情绪不好，你过来下吧。”
……怎么了？
宋晚晚有些迟疑，“怎么了？是画作出了什么问题吗？”一面说着，一面往大厅走去。
随着步伐的走动，他们四人来到了大厅。
大厅的灯光果然像是宋晚晚说的那样，比走廊的要耀眼许多，苏棠眯眯眼，有些被晃到，还没等她回神，就见前头的宋晚晚踩着小步，哒哒哒跑到大厅旁的一个休息室里。
剩下他们仨对视了下，齐齐跟上前。
宋晚晚跑得很急，她急冲冲跑进休息室里，就见到自家母亲，一脸茫然，眼中含泪的模样。
她的父亲一脸无奈，怜惜地抱着她的肩头。
……Word妈呀。
谁欺负她妈了？？？
宋晚晚一身怒气勃然发起。一瞬间眼睛里燃起火焰。
“爸，怎么回事？”她抑制着自己，上前问道。
沈柯微微笑着看她，脸上虽有担心，可一点也不像是特别害怕的样子，他耸耸肩，口吻竟然一下子轻松起来，“宝贝，你问下你妈妈吧。”
宋晚晚扭头问沉默得像是一块石头的宋书，发挥自己这辈子最最最温柔的声音:“妈妈，怎么啦？”
她小心翼翼地半蹲下来，抬眼看她。
她长得像沈柯多一点，容颜中几分清俊秀丽，而宋书的五官则更加艳丽，眉眼流转间，光辉顿现。
虽说宋书年纪也比较大了，可是容颜依旧好看，皮肤紧绷如同年少，她看着宋晚晚小心翼翼的样子，眼里的水汽更加重了。
宋晚晚
承认，这一刻她是极其懵逼的。
——她的，坚强，甚至于一肚子坏水的大画家妈妈……
——咋就突然情绪崩溃呢？
她没顾得上身后周明川等人，自顾自地揣摩:“你的画被水打湿了？还是不符合这次画展的要求？自己觉得心情糟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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