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后,天都已经黑了。好在沈川去她家的时候,带了药和晚饭,她回到医院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余念从浴室走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摆弄电脑的沈川,问:“你今晚也在这儿睡啊?”
“嗯。”沈川抬起眼睛,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余念挨着她坐了下来,看了眼电脑桌面上密密麻麻的英文,瞪大了眼睛还是看不懂:“这什么文啊?”
“西语。”沈川摸摸她的头发,“今天折腾一天了,困了就早点睡。”
余念看着看不懂的文字,枕在他胳膊上嘀咕:“哦,可是我不困呢……”
沈川合上笔记本,放到一旁,低声问她:“想什么呢?”
“好多事情都挤在一起,脑子里煮粥似的,我也不知道想什么……”
沈川把她抱上/床,盖上被子,抱着她拍:“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睡觉。”
他说话时候,胸口的震动低沉又轻缓。她抬起头,抓着他衣襟说:
“我睡不着,你给我唱催眠曲。”
沈川皱眉,“我不会。”
“你什么不会啊,唱嘛唱嘛!”
被她缠得无法,沈川深吸一口气,“念念乖,睡觉觉……”
余念嘻嘻笑了几声,催促他:“继续!继续!”
怀里的人刚洗完澡,头发的淡淡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沈川深吸一口气,一边拍着她一边哄:“念念乖,睡觉觉,念念乖……”
哄了一会儿,沈川的眼皮也开始发沉,搂着她亲了亲,也就直接睡了。
睡到后半夜,沈川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发现没有人。他连忙睁开眼坐起身,揉着眼睛望了望四周:“念念?”
见屋里没人,沈川立马清醒,连忙下地准备出去找人,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厕所淋浴的水声。
沈川背后一冷,僵在门口愣了一瞬,连忙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余念蹲在淋浴下,身上的病号服都湿透了。沈川缓缓走近,关上了淋浴器,蹲下身擦了擦她的脸。冷得像冰似的。
第一个孩子没了之后,余念就经常失眠,但在他面前每次都装着睡了。
直到有一次他半夜起床,看到她梦游一样地蹲在洗手间的淋浴下……
第二天醒来,她就全都忘记了。
“念念……”
沈川看着她没有焦点的视线,心下一沉,把她身上湿答答的衣服解了,用浴巾把她包好,才抱进了屋。他抱了很久,才把她暖和起来,低头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哽咽着唱:
“念念乖,睡觉觉……醒了,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第二天早上,余念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趴在沈川身上。她低头看看自己压瘪了一半的胸,一脸懵比地照着沈川的脸拍了几下。半夜好不容易哄她睡着,怕她又起来梦游,沈川快天亮了才睡去,合起来还没睡够三个小时,迷迷糊糊地睁开发肿的眼睛问: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
沈川摸了摸她光滑的脊背,有些倦怠地笑了两声:“你说呢?”
“你你你——”余念颤抖着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抓住棉被护住自己,“你看你一脸纵/欲样!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本来就没睡醒的沈川心情也不晴朗,翻身勾住她一缕头发:“昨天你太湿了……”
“啊!!!”余念缩进被子里,“流氓!”
看着被子隆起一个小包,沈川隔着被子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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