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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我以前挺混的。但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都已经收心了。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过！我那天完全不知道跟自己做的人是唐晓天，更不知道是怎么就把人给拉回家了。后来听见言念的怒吼，我都被吓醒了。我那时意识真的不清醒……”

张嘉明只能语无伦次地做着解释。徐安平静如水的表情，让他有些心慌。

徐安平静地开口：“唐晓天说，你喜欢言念。”

徐安的脑子里回想着唐晓天那天对他耳语的那几句话，其中一句便是：“那天他身寸的时候，嘴里喊着的是言念。”

“不可能。”张嘉明本能地否认，脑子里思绪纷乱。

那个时候，张嘉明是不是真的喜欢言念，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可以说是看着言念长大的，两个人之间太熟悉了，他也一直把言念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了。言念在他家住的那个暑假，距离太过贴近，他意识到，那个表面乖巧内里恶劣的小孩长大了，那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血气方刚，青春帅气。作为一个单身的gay，身边有着这样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也是gay，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是，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对这个弟弟一样的存在做些什么。后来，带着言念去了那个派对，言念遇上了唐晓天，两人的感情发展得飞快。言念毕竟是住在张嘉明家里，张嘉明对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还是有了解的。比如，他知道因为唐晓天的关系，言念在玩配音，还买了个价格不菲的麦克风；比如，虽然言念从来没有把人带回来过夜，连夜不归宿都没有过，但是张嘉明可以确定，他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两人在一起时胶着的暧昧眼神是证据，言念锁骨上隐隐露出的红痕是证据，虽然这是言念的初恋，虽然唐晓天在圈子里出了名的纯。唐晓天纯情的名声来自于唐晓天之前那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直到分手，那男人都没碰过他，这事不经意在圈子里传开后大家都惊讶了。毕竟作为gay而言，没有婚姻保障，发生点什么都挺常见，更何况还是一对谈了几年的情侣？但是那男人一脸受伤的陈述不像是假的。张嘉明想，言念跟唐晓天才几天就到了那一步，说不定是真爱。

而现在，张嘉明只觉得自己当时的幼稚想法可笑。

那天是张嘉明的二十五岁生日，约着一群朋友去“王行”庆祝。那天唐晓天到了，言念却因为要忙第二天的课堂展示没到。大家都玩的非常尽兴，不停地灌张嘉明的酒。虽然张嘉明酒量颇佳，但也顶不住一群人的轮番轰炸，最后他醉得都没啥意识，整个人软成一团泥似的糊在沙发上。大家都知道唐晓天跟言念的事情，也知道言念跟张嘉明的关系，便由着唐晓天把张嘉明送回家。

之后便有了那些事情。

这件事情后，张嘉明认清，唐晓天对着言念哪是什么真爱，完全就是一场欺骗！但是言念已经陷进去了，他无法解释，也只能瞒着言念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言念恨他，他也只能由着他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知道言念频繁地换着男友，每一个都是唐晓天的那种类型，他想，言念没有走出来。所以，在知道言念护着徐安的时候，他是很好奇的。虽然注意到徐安跟言念无关。后来，他跟徐安在一起了也是由于被徐安的魅力吸引，他无法自抑地爱上了徐安。

对于徐安，张嘉明不知道要怪自己自制力不好，刹不住车，还是要怪言念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太深。在徐安跟张嘉明玩失踪的时候，言念跑到他的家里警告他不准再靠近徐安。在他对言念剖白了自己的徐安的爱意时，他没有错过言念失常的表现。

那一刻，言念才暴露出了他对徐安的感情。

张嘉明不知道，徐安究竟知不知道言念的感情。不过隐约间，他心里有一个被他故意模糊化的答案。

而现在，哪怕对象是徐安，他都不会说出当初的真相。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也会烂在他的肚子里，永远不会再被揭开。

对于那天晚上，徐安是有一丝印象的。他刚刚从自习室回宿舍，言念在收拾东西，说要出门，今晚也不会回来了。那时言念刚刚赶完了第二天的课堂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