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梦游中跳钢管舞
侯岛躺在沙发上不久就睡着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不知睡了多久,他听到客厅有响声。
开始,他以为是狄丽丽起夜,没睁开眼睛看,但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不像狄丽丽起夜时的脚步声,而是像跳舞时踏地的那种脚步声。
难道是鬼,他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末战,冷汗迅速从各毛孔里流出来了。
不行,他是这屋里唯一的男人,无论遇到了什么事,他必须勇敢去面对,否则不仅保护不了那两个女人,在她们面前呈不了英雄,反而还会让她们笑他怯懦。
他将额头抚了抚,壮大胆睁开眼睛,慢慢用目光去扫视他身边。
突然,他发现尤可芹在跳舞,睡裙早已经脱得光光的,全身赤裸着在跳舞……
他吓得两股颤颤,不由得咬了咬牙齿几下。一道红光从他的嘴里出来,化作一圆红云,迅速飘到他耳边,一个声音告诉他:“她在梦游!千万不要开灯,千万不要发声!否则她将会神经错乱!”
侯岛听了红茶仙子的话后,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了。他转过身,对着红茶仙子做了个手势:我该怎么办?
红茶仙子立即告诉他:“保持安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会儿就过去了的!
侯岛点了点头。
尤可芹跳舞异常投入,翘腿、扭臀、摆手都异常专业。侯岛生在沙发上,惊呆呆地看着她跳舞,禀住呼吸,唯恐惊醒了她,唯恐导致她最终神经错乱。
红茶仙子告诉他说:“记住,她无论做出怎样的动作,你都不能吭声,否则你的行为将与杀人无异!”
侯岛又点了点头。红茶仙子指了指他的嘴。他会意,立即将嘴张开,将她放进去了。
尤可芹越跳越兴备,动作越来越挑逗,像跳钢管舞一样,展示的大多是两腿间的风景美,只不过跳钢管舞时穿有小裤权,而她没有而已。
他看着看着,渐渐地镇定下来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感到恐怖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兴备:原来女人的裸舞如此有吸引力。
正在他聚精会神地欣赏这人世间少有的舞蹈时,尤可芹将一只脚放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腾空一旋转,将两腿间的风景在他面前旋了一个圈:中间是乌红的,边上是黑黑的。
哇,如此美景,简直是帅呆了!
还没等他仔细回味那美景,尤可芹的另一条腿在空中旋转后又落在他的另一个肩膀上,又接着一旋转。他没心理准备,一下子被旋倒在沙发上,头在沙发扶手上“砰”地碰了一下,而她却轻飘飘地将两手撑在地上,两脚腾空翻过去了,仍然全身心地接着跳舞……
侯岛的头被碰痛,但不敢吭声,只好用手摸了摸。他很纳闷,从没听说尤可芹会跳舞的啊,怎么她在黑灯瞎火里跳舞跳得如此绝妙,而且很多高难度动作是专业演员都难以做出来的。
他在想这些时,眼睛仍然不敢离开她。因为有了上次教训,地在梦中跳舞很可能将他做道具,如果不注意点,说不一定她会再次在他身上做个高难度动作,将他绊倒到地上挨碰。
就在那时,尤可芹躺在地上,将两脚曲到头顶,面对着他,将整个屁股都翘起来了。他见她那种动作,意识到她可能很快就要向他这边跳过来了,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防止她随时可能来的“袭击”。
尤可芹以头为中心点,将脚曲到头顶,然后就不断地旋转。随着她旋转越来越快,离侯岛也越来越近。他像又球场上的守门员一样,不敢有丝毫懈怠,准备迎接随时迎面而来的攻击。
但防水远是被动的,因为有些事防不胜防。她旋转着旋转着,突然将双脚分别搭在他的双肩上,然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腹部贴到了他的脸上。他猛然一惊,嘴唇在小腹上亲了一口,但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又一翻筋斗翻过去了。动作非常轻松漂亮,像孙悟空翻筋斗一样动作优美。
他看着尤可芹舞动着的身子,觉得有些陌生,有些恐惧,但更不敢吭声,更不知道如何去压付。他想来想去,认为不能再在沙发上呆下去了,起身准备离开那里,到房间去躲一躲。他到了房间里,任凭尤可芹在客厅里怎么跳舞,他都不会那样担心受怕。太恐怖了,太恐怖了,虽然是美丽的恐怖,但他还是想立即离开,不再看到这种恐怖的场面。
他刚起身走了两步,尤可芹更突然跳舞跳到了他身边,双手将他的两腿往两边一扒,一下子从中间钻了过去。他两腿一软,虽然勉强站住了,但不敢再往房间走,因为他随时还可能遇到让他更恐惧的恶作剧。
在犹豫了片刻后,他决定还是回到沙发上去,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凭她为所欲为。于是,他回到沙发上,平躺在那里,紧紧注视着她跳舞的每一个动作,并努力预测着下一个动作,以避免受到袭击。
尤可芹跳了一会儿,又开始朝沙发方向过来了。她轻轻一旋转,整个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一下子落在候岛身上。候岛感到如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不由得轻轻“哦”了一声,但他随即想到不能惊醒梦游中的尤可芹,就迅速将沙发上的床单咬在嘴里,以避免惊吓了她。
尤可芹在他身上左滚右滚后,树起身子,骑在他身上,像划船一样前后摇动。他屏住气,任凭她蹂躏,内心深深后悔将她留在这里过夜了。
她在候岛身上摇动了近十分钟后,突然身子一倒,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侯岛见她一动也不动,知道她的梦游过去了,已经睡着了,轻轻地推了推她。但她睡得很死,推了半天都没推醒。
他确实难以再忍受下去了,猛地将她一推,然后将电灯开着。
尤可芹一下子醒过来了,抹了抹眼睛,带着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问:“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光身?”
侯岛是笑不得地说:“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骚扰得我无法睡觉!”
“你无耻,占了便宜还妻乖!你说,是不是你将我从房间里抱出来的!”尤可芹见他那样说,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嚷着说。
“干嘛吵闹啊?”尤可芹这一吼,将狄丽丽吵醒了。
狄丽丽打开电灯,发现尤可芹不在床上后,就打开房门,到了客厅。一到客厅,见尤可芹一丝不挂地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看着侯岛,而候岛则抵着头生在旁边,一声不发。
“怎么回事?”狄丽丽低声问候岛说。
“不如道!”
“他无耻,半夜将我抱到这里!你看,我现在……”尤可芹说着,就低下了头,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伪君子!”狄丽丽上前就他打了一耳光说。
“你们怎么啦?”侯岛被猛然打了一耳光,心里很不是滋味,瞪着眼睛看着狄丽丽。
狄丽丽不理会那些,牵起尤可芹的手,说:“走,进去睡觉吧!”
尤可芹白了候岛一眼,跟她走进了房间,然后关灯睡觉了。侯岛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关灯睡觉了。
第二最大清早,尤可芹就起床了,穿好衣服,拿起她的包,与候岛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候岛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的荒唐事,想起昨晚深夜奠名其妙的被捉弄,被打,也没吭声。
第92章放心回去办事吧!
候岛忙了半个月后,总算将文稿通读并修改了一遍。他打电话给庄德祥时,庄德祥说他在外地出差,等他回来后再将文稿送去。候岛听了这话,气愤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大声骂道:“妈妈的,早知道你在外地出差,要等你回来再交文稿,我就不这样日夜加班通读修改了。就是你他妈的这样一催,我已经半个月没睡好觉了!”
“假骗,你干嘛这样啊?”狄丽丽见他手捶桌子,嘴里骂人,十分不解地问道。
“庄德祥不停地催我交稿,现在我将稿子做好了,打电话问他,他居然在外面出差,说需要几天才回来!他要早告诉我在外面出差,也不会害得我日夜不停地加班啊!你想想,除了上课,我就坐在电脑桌前修改稿子。这种杨白劳做的事,让我累坏了,难道还不能发发牢骚么?”侯岛见狄丽丽问他,就将内心愤怒的话说了出来。
“别发牢骚啊,亲爱的,发牢骚解决不了问题还伤身体!来,我给你捶一捶!”狄丽丽说罢,就在他背上捶了起来。
候岛见她如此说,也不吭声,打开电脑打游戏去了。
“还玩游戏?休息一会儿吧!这学期快完了,该要准备迎接各门课程的结业考试了。”狄面丽见他玩游戏,就阻止他说。
“好吧,不玩了,我想去睡一会儿!”候岛说罢就关掉了电脑,朝床那边走去了。
他一下子趴在床上,对狄丽丽说:“过来帮我捶一捶吧!”
“嗬,还倒挺会享受!”
“快点,过来吧!”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候岛看了看她,说:“谁的电话?你去接吧!”
“喂,是三儿诶!”狄丽丽拿起电话,就听到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方言。她转身看了看候岛,说:“假骗,可能是你老家的,说要找三儿!”
候岛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电话说:“哪个!”
“三儿啊……”电话那头立即哭了起来。
“妈,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说吧!”候岛见老妈在电话那头儿哭了起来,一时觉得事情严重,就急切地问道。
“你爸住院了!在城关人民医院,你大哥大嫂又撒手不管,医院里说不缴款就停药!家里存的钱用完了,你看怎么办”
“怎么回事!”侯岛焦急地问道。
“鸣鸣……”电话里传来一阵抽泣声。很显然,老妈伤心过度,不愿意将那事说出来。
“二哥呢!”
“没回。”
“好了,你别着急,我马上从北京赶回来!”
“……”
候岛见老妈非常伤心,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想早一点赶回去,搞明白是什么回事,就迅速将电话挂了。
“假骗,怎么回事?你妈在电话里哭了!”狄丽丽见他满脸焦急,就亲切地问道。
“我爸出事了!住进了县人民医院!他们有小病是不会住院的,住院了肯定就是得了比较严重的病!”候岛喘着粗气说,“我要赶快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一千多公里耶!”狄丽丽睁着眼睛看着他说。
“一万公里也要回去一趟!”候岛见她并不支持他回去,就倔强地说,“你卡里有多少钱,”
“四千多吧!”
“你快去取两千给我。算我借你的!”
狄丽丽瞪着眼睛看了看他,显然对他命令式地借钱感到不满,便站在那里不动。
“去啊!”候岛又大声对她说,“我爸出事了,向你借钱,你听到了没有!”
“借钱就借钱,用得着这么吼吗?”狄丽丽说着就从包里拿出卡,转身就出去了。
狄丽丽走后,候岛又拿起电话,给学校打了个电话请假,又打了个电话给庄德祥请假,还打了个电话给殷柔。
殷柔接到电话后,主动说:“你回去也不能空手回去!这样吧,将你的卡号告诉我,我给你打一点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身上有钱,不是向你借钱,而是告诉你,我回去后不要给我的座机打电话!”候岛见她主动提出打钱的事情,迅速解释说。他不想让殷柔误会他打电话是向她借钱的,因为这社会中,许多人交朋友时关系非常不错,平时有什么事都好说,但一涉及到钱,关系就猛然结冰,就变得什么都不好说了。他与殷柔那种关系,他更不想因为钱闹出不快来。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的座机的!我明白你的情况。你说吧,我明天就将钱打过去。先借你1万,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殷柔迅速笑着说。可能是在北京住长了吧!殷柔此时的表现特别像北京人,喜欢在他人面前摆出优越感来,遇到他喜欢和信任的人没钱时,他就会主动提出借点给你,然后拍拍胸脯:“如果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其实,他们主动借一点的目的就是为了堵住你的嘴,防止你向他们借时开口太大,到时抹不下面子,所以就主动借并许下豪言壮语,此时如果你真的再此开口的话,那很可能将失去那个朋友。
候岛大致揣摩出了她的那种心理,就再次强调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暂时不缺钱花!”
“你就不要死撑着了!你的情况我不知道么!将卡号告诉我吧!我给你打1万。还是那句话,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殷柔见他推脱,就越发想将钱借给他,因为那样的话将更显得她够意思,将使候岛万一不够时更不好再向她开口借。因为人嘛,贵在知足,贵在识相。候岛那一点绝对还是懂得的。
“这……这……这不好吧!”候岛只知道他老爸出事了,要用多少钱心里也没谱,而且北京市民缺什么都有可能,就是缺钱和政治地位不可能,那1万块钱对殷柔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就可能救他老爸的命,便再次假意推辞说。
“为什么唯唯诺诺的!我与你,谁跟谁啊!”殷柔立即责骂他说,“不要打肿脸装胖子,没钱却硬撑着!说吧,你的卡号是多少,我现在就去打钱!”
候岛见殷柔坚决要帮助他,也就不再推辞,就对她说:“好吧,等会儿,我去将卡找来,把卡号告诉你!”
“好的!”
随后,候岛就将他的银行卡号报给了她:“工商银行的卡,号码是××××××××××××××××。”“××××××××××××××××。对吗?”
“对,好的!”
“好的,我去打钱了!”
“好啊,谢谢!”
候岛见殷柔主动借了他1万块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拿起电话拨打了长连汽车站的电话,问下午五点的长连汽车票还有没有。但在他即将拿起电话时,电话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庄德祥打来的。
“喂,庄教授,找我有事吗?”
“候岛啊,你爸住院了,需要钱吧!这次研究《金瓶梅》有一部分经费,你也吃了不少苦,我现在将经费分发一部分给你,你拿回去给你爸治病吧!把你的卡号告诉我,我去给你打3000块钱!”压德祥在电话里走声说,“如果钱不够花的话,你就直接打电话找我!”
“庄教授,你看这……真是有劳你关心了……”庄德祥的电话让他非常意外,他一时不如道说什么好。
“犹豫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现在有困难,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你爸的病要紧!说你的卡号吧,我现在就去转账!”庄德祥立即毫不犹豫地责骂他说。他的语气与殷柔刚才的语气有着惊人的相似,那就是一个富有的上司对一个急需花钱下司的无限关怀,那就是那种有钱人在朋友遇难时主动显出的慷慨和优越感。
候岛见庄德祥如此说,觉得不好推辞,其实也没必要推辞,因为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付点劳动费也是应该的,只是送得及时,让他感激罢了,便说:“那谢谢您啊!我的卡是工商银行的卡,号码是××××××××××××××××。”
“××××××××××××××××。对吗?”
“对!”
“那我挂了啊!”
“谢谢您啊!拜拜!”
“拜拜!”
候岛放下了电话后,内心非常感激,虽然要这钱也不怨,也是心安理得,但别人在你继续花钱时主动将钱给你,这不能不说是雪中送炭,不能不感激他吧!聪明的人就善于将事情做到点子上,庄德祥此时给他钱就是非常在点子上,给了该给的钱,同时还落下了一个人情,让别人内心感激他。
过了一会儿,候岛又记起给长连汽车站打电话的事。电话打通后,对方告诉他已经没今天的票了。
他灰心丧气地放下电话,嘴里喃喃地说:“那只有赶今晚的火车了!”
随后,他又记起了给大哥二哥打电话。
在给大哥打电话时,大哥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他在电话里冲着大哥吼了几声,就将电话挂了。
就在这时,狄丽丽回来了,将两千块钱递给了他。他接过钱,对她说:“给我收拾几件替换洗的表服,我要去赶今晚的火车!”
“嗯!”
狄丽丽转身替他去收拾衣服去了。
在她收拾衣服期间,候岛又到下面超市里要了一些吃的东西,准备在回家的路上吃。
吃完午饭不久,候岛就提着一个箱子,背着一个包,开始往西客站赶。因为他还没买票,不得不去早一点,因为离西客站远,中连也需要耽误很长一段时间。
狄丽丽拉着箱子进他,表情也相当严肃。毕竟候岛老爸捕了,不是一件好事,而他突然回去,她独自一人也会孤独。她对候岛说:“伯父病得严不严重,你都要经常与我保持联系啊!我心里也挺担心!如果必要的话,我也与你一起去看看伯父!”
“你放心吧!我相信没什么大事的!”候岛见她关心他老爸的病情,就很感动地说,“不过,谢谢你关心和支持啊!”
“说到哪里去了!关心伯父的身体健康问题,是我们做后辈的压该的!”狄丽丽立即批评他说,“我是你女朋友,关心你老爸的身体健康问题也是压该的……”
“呵呵,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知道。你放心回去尽孝就行了!”
“丽丽,就送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候岛见她一路跟着送他,对她说,因为他想迅速赶往火车站,尽快买到火车票。
“我怎能不送你呢!车来了,我们上车吧!”狄丽丽还是执意要送他。
候岛见此也不好推辞,就与她一起上车,往西客站那方向赶去了。
第93章想跟老子斗狠就比比谁有力
等车是极其痛苦的,但好在狄丽丽比较理解候岛,将他送到车站后,一直陪他聊天,直到他在晚上进站捡票上了火车,她才匆匆赶了回去。候岛很感动,但在匆忙上车时,连吻别都没吻一下,就不免有些遗憾。因为恋爱中的人儿分别,吻别一下,实在太老土,太不懂得浪漫了。
候岛将旅行箱和背包放好后,就在他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转头看着周围那些陌生的面孔。中国人似乎很喜欢在公共场所表现自己,尤其是上火车时,只要有一个认识的人,就喜欢大声交谈,无论他的声音在别人挺起来是音乐还是噪音,他们都毫无顾忌地将嗓门放得老大。
候岛听着周围人唧唧喳喳地说话,既感到烦躁,又感到新鲜。因为在北京,听到的几乎都是普通话,哪怕不会说普通话的人,也要邯郸学步,将他们被到的方言词憋成普通话,不管他人听不听得懂他们都那样说,而在火车上,一起上车的却走部分讲的是纯正的方言。这些方言听起来的感觉很特别,就像一个吃惯了高级餐厅里香的辣的的人,遇到偏僻山村的老妇用粗糙的锅碗端出了的青菜一样,看着青菜上到处是虫窟窿,吃起来却越吃越有味。
他有了这种独到的感受后,虽不喜欢那噪音,但还是带着好奇的目光去关注周围的人。在火车上,无论你的身份如何,无论你的学问和修养如何,坐在一个车厢里,坐在一张桌子两边,你们就是一路人,真正身份特别的人,也不会坐普通的车厢了。因此在坐火车时,许多久在火车启动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与邻座的、对座的人拉关系,没话说也要拉几句虚话,否则旅连将沉闷无聊。
候岛的邻座对座都是十六七岁的弦子,穿着装饰十二分时髦。说话大大咧咧,尊重的态度很难从他们神情中显示出来,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他人为何物。现在的孩子,论起追赶时髦,他们是绝对的先锋力量之一,但论起道德素质,他们却不屑一顾,那是老土,那是封建残余,到什么时代了,还拿出那些陈日的条条框框来……
侯岛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面前正好是桌子。他比较喜欢坐这样的位子,因为放东西方便,火车启动后睡觉也有地方趴着。他身边那个留着爆炸式的红头发的小伙子坐下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换个位子坐吧!”
换个位子?凭什么换个位子?就凭你说话的这幅德行吗?就凭你拿手在我肩膀上拍一下吗?候岛瞪着眼睛看了看他,装作听不懂,继续往前后左右张望。
怎么久没听清楚呢?怎么不给面子呢?那个少年见他没吭声就再次大声说:“说你呢!换个位子!”
“哦!我坐错了位子吗?”侯岛见回避不了,就以问为答,反问那个少年一句。因为这样反问是在给对方一种提醒,即我没有坐错位子,也是给对方答案,即我不愿意与你换位子。
“换个位子!”那个少年并不理会他,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听懂他的话,再次提高了嗓门说。
“我的票号就是这个位子。不信,你看看这里排的顺序!”侯岛见不将话说得十二分清楚,那小伙子是听不懂的,就指着车厢墙壁上的序号说。
“真呆,坐哪一个位子不是坐?换一个吧!”侯岛那样明确地表态后,他才听懂了候岛的意思,继而埋怨候岛说。
“你说什么?”
“真呆!傻逼!”红头小伙子轻松而流利地说道。
“你再说一近!”侯岛一下子站起来,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说“你有种就再说一近。”
“放开!”红头小伙子将肩膀一摆,瞪着眼睛看着侯岛说,“怎么?你想打架?”他的话音还尚未落下去,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小伙子也站了起来,准备解决面临的这场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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