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经性毒药发作的迹象,在不知中的是什么毒的情况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镇静下来,让身体状况尽可能的放松,减慢血液中毒药的流动,避免毒性大面积的扩散。
搜刮着自己大脑里面所有的知识,西雷索林翻检药箱,最后在里面找到了一把银刀。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伤口附近中毒的肌肉剜去了。
在火上烤了刀,西雷索林在微弱的油灯灯光下看着在床上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双手,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一手小心的按住佛罗多斯的胸口。确定了中毒的地方,西雷索林刚要下手,一股奇妙的触感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那是人的手。
「……」他平静的抬头,看着一双眼睛显然已经恢复焦距的佛罗多斯「……波鲁吉亚家族的抗毒药体质真好。」
「……那是因为从小到大被毒习惯了……」微弱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在观察之后明白面前这个人不是想要杀害自己,佛罗多斯把和声音一样虚弱的手臂从西雷索林的脖子上移了开来。「……不过您可以告诉我……您现在打算做什么吗?」费力的说着话,佛罗多斯轻轻的咳嗽几声。
「帮您把中毒的部分切下来。」西雷索林冷静的说。「不然药性会扩散到全身的。」
「……切下来……听起来我活象是块猪肉似的……」喃喃自语,佛罗多斯细弱的吐出一口气「……动手吧……西雷索林。」
「真荣幸您还记得我的名字。」没什么感情的低下了头,西雷索林眯细了眼睛,确定自己要切割的范围。
稳定的刀子切割开了年轻而富有力量与弹性的肌肤,顺着筋肉的走向小心的把已经红肿溃烂的身体组织与完好的部分分离开来——因为毒药的关系,佛罗多斯并不觉得疼,但是一种看着自己身体上的肉被切割下来却完全没有感觉的诡异感远比疼痛感更恐怖的侵蚀他的大脑。
在战场上早已经习惯了受伤的勇将,在此时却有一种自己的肉体被眼前黑发的神甫带到另外一个武力绝对行不通的地方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看着又是一块曾经是自己身上的血肉跌在了水盆里,黑红色的液体在水中弥漫开来,佛罗多斯皱起了眉毛。
「……说几句话吧……我觉得我快疯了……」
「……您是不是在私会情妇的时候被人堵住了才受伤的?」不怎么在焉的说着,把刀子洗净、烤炽,然后切割,顺便将切口附近的组织烧坏来止血,一再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专注于自己的劳动,西雷索林把沾满血污的银刀洗净烧热,他用沾了鲜血的手背撩了一下头发,汗水和血水一同留在了他白晰的额头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受不了的将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伤口上调开,佛罗多斯把眼神定在了教士苍白的容颜上。
「……」西雷索林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褐色的眼睛透过薄薄的刘海和佛罗多斯颜色不一样的双眼对视「难道是真的?我猜对了?」
「……不幸啊……对吧?」佛罗多斯不是滋味的说;他今天忽然兴起想要去找以前交往过的地方贵族女儿幽会,结果那个女人丈夫的妹妹曾经被塞扎尔强暴过,事情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自己代替那个闯祸从来不收拾的堂弟被人埋伏下来砍……好不容易自己单身逃到帕廖利来,还被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救了——真是不爽快!
「是意料之中……如果波鲁吉亚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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