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该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云浅几乎要哭出来了。
“别别别,别怕,”承列也想不到该如何安慰她,“姐姐骑术很不错的,你别担心。”他想起在土族之时,苓岚和自己赛马的场景。
云浅开始拭泪,承列顿时手足无措:“你别慌,我骑马去找找看吧,可若是姐姐回来了,你得替我去跟王说一下,以免他一直挂心。”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城外的人纷纷进城,云浅踮起脚尖往外望,承列刚上了马,却欢喜地大喊:“回来了!回来了!”
只见苓岚神色凄然地骑着马缓缓前行,昏暗中身上似有泥泞和污渍,却看不大清晰,但见她平安归来,云浅和承列都松了一口气。
承列认为苓岚先行跑开,定是与煦之闹翻了,此时见到自己多半还是会生气的,于是低头对云浅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回去路上小心。”
“好的,谢谢您。”云浅向他屈膝行礼。
承列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一个小小的近侍官行大礼,讪笑道:“你太客气了。”眼见苓岚快到城门,他赶紧催马前行,心想:回去之后,王的脸色估计会难看到极点……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天已全黑,城内亮起了万家灯火,可他知道,灯火再多再亮,始终是有照不到的地方,譬如那些因受伤而封闭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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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岚手脚都有小伤,发着高烧混混沌沌地过了数日,愫眉以为她前几日出去玩耍太不小心摔倒又着了凉所致,给她弄了些药,见她逐渐稳定,也就渐渐安心。
各族的王和代表都纷纷离去,苓岚不敢在人前流露痛苦,只好闭门不出。
三月来临,她们踏上了回木族的路城,苓岚大病初愈,忽然记起一件事:煦之生辰。
去年他在筵席过后,如醉玉颓山,问她怎么不送贺礼,她当时说,明年再补。
转眼又是一年,她恨透了自己为何当初要郑重其事地许了这样的诺言,如今他们才刚刚道别没多久,若真的遣人去送礼,他会作何感想?说她玩弄他?如若假装忘了,他又是否会说自己忘恩负义、全无心肝?想到此处,她觉得头越发地痛了,烦心之事桩桩件件全堆在她跟前,她为离开煦之而伤心,为柏年的逼近而伤神,为日后面对槿年而难过,为她自己的将来而忧思。
回到将军府,小厮说有人给苓岚捎了信,苓岚吃了一惊,心想:难到王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她惴惴不安地拆开,却发现并非煦之所书,而是晨弛。
晨弛在信中提及,他已让人把她给的东西转交给暮阳药师的弟子,也就是他的侧妃,他的侧妃问起此物从何而来。
苓岚此时无心理会晨弛的信,她觉得她和煦之闹到今日的地步,自然是无权过问他的事情了,更不应该藕断丝连,让彼此无了期地纠缠下去。她随手把信烧掉,心里愧疚难耐,晨弛如此帮她,日后若相见,定当再诚恳致谢和郑重道歉。
她在将军府上歇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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