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笑颜动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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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究是人,难免有三分脾性,就算玄观被易寒撩拨,也难免嗔痴一番,易寒是不愿意与席夜阑有纠缠,但也愿意与席夜阑玩闹——这是理智与天性的矛盾冲突。《+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易寒将细绳子拧成粗的一根,利用所明白的原理,将左边的石头移动到右边,芷文看了,有些惊讶,想不到他竟是如此聪明,轻而易举的不费多少力气就完成小姐吩咐的事,淡道:“你先等等,我进去问问小姐还有没有事情吩咐你”。

易寒心中苦笑,看来这妮子还不肯作罢,他认为自己从来到席府就一直表现的很低调,也不乱来,却不知道那些地方让这跟妮子和席夜阑看不顺眼,依席夜阑的性子应该不会搭理自己才是啊。

芷文进了房间,却看见小姐脸颊红晕,神态好像有些烦躁,突然见小姐猛的放下本,捂住小腹,那绝美的小脸不悦的崩的紧紧的,几滴涓涓血水从她双腿滴到地面之。

只听席夜阑非常不悦道:“芷文,我月事来了,去将我的棉花锦包拿来”。

芷文应了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物,乃是椭圆形的丝织物品,薄薄的,内缝制有棉花。

席夜阑走到角落,拉帘布,过了一会,换新裤子才走了出来,那条刚刚褪下的裤子已经染红了鲜血。

芷文将染血的裤子收好,见小姐脸色有些苍白,关切说道:“小姐,我去给你煮一碗红糖水”。

因为突然来了月事,席夜阑心情明显变得糟糕,她非常讨厌痛恨每个月的这几天,行动不便而且身体难受的很,自从初次来潮,她就厌恶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些麻烦事,阴沉着脸,也不说话,也不看了,脱鞋床卧着休息,红色绣花被半盖玉色罗衫,从袖缝中映出雪白肌肤,双手斜掩腹,神态有些娇慵倦怠,任她性格在如何刚强,终难逃女子娇滴本质。

易寒见芷文匆匆走了出来,却不看他一眼,离开院子朝厨房走去,一会之后只见她端了一碗汤水回来,易寒鼻子灵妙,一嗅就闻出是红糖水,无端端的去煮红糖水,定是席夜阑来了月事,心中好笑,说到底还不是女人。

芷文走进房间,端着了糖水喂席夜阑喝下。

月有盈亏,潮有朝夕,一般来说,女子对自己的月事,心里是有底的,只是她无端郁躁,搅乱了体内的平和之气,因此导致月事突然来袭。

席夜阑喝了糖水之后打算休息一下,这几日就打算多休养少活动了,芷文问道:“小姐,那易中天将门口石头搬好了,还有什么吩咐他去做的吗?”

席夜阑明显没有什么心情,淡道:“让他回去”。

芷文打开一条门缝喊道:“没你的事了,回去”,然后又返回屋内,见席夜阑眸子半垂,知她正在养神,心中却有话不吐不快,犹犹豫豫却也没有说出口来,过了一会之后,只听席夜阑轻轻道:“芷文,有什么事情说。”

芷文这才开口道:“小姐,有一件事情是关于那易中天的”。

席夜阑应道:“现在我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可是这件事情跟小姐你有关”,芷文迅速插了一句。

席夜阑睁开眼睛,有些好奇道:“跟我有关?”

芷文道:“我刚才去寻易中天的时候,听老爷与他讨论,正打算将你许配给他,还说什么男为尊女为卑,只要他才能有降住你的性子”。

席夜阑淡淡道:“爹爹早有将我许配给人的念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做个不孝女,假如他真有些能耐,嫁给他也好,至少看起来顺眼一点”,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她一直在等待那个属于她的男子,可是又能得到几时,等到花期凋谢,人老珠黄,不能再嫁的时候,给家里的长辈添堵吗?她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事关终身大事,哪能草率行事,那易中天必有过人之处,才能得到父亲的赏识,甚至打算将自己许配于他。

芷文震惊道:“小姐,他在府里只是个下人,怎么能配的你,再说了,小姐你心中不是除了他,谁也不嫁吗?”

席夜阑有些激动道:“你说,他在哪里!他现在若是立即出现在我面前,就算不肯娶我,我也要拿刀逼着他娶,茂绩犹可闻,英魂不可呼”,眼眶却变得有些红润,语气一轻,“配不配都没关系,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河水不犯井水”。

芷文还第一次听到这种道理,若成了夫妻,却各过各的日子,这样的关系不是比陌生人还要让人别扭吗?小姐怎么会想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不过要让小姐心甘情愿还真的没有可能,芷文却比夜阑还要明理,说道:“小姐,你若只是为了敷衍老爷太爷,还不如不嫁呢,这样害了他,也是害了你自己”。

席夜阑淡淡一笑,充满苦涩道:“那你说我嫁给谁好呢?”

这个问题芷文无法回答,“她是个婢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都难,更别说小姐眼界更高,想象真可怕,后半生的命运,根本很难掌握在自己手中”。

席夜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眼睛闭,慵懒道:“芷文,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

这一日易寒却抽了个空出去南郊祭祀天坛踩点,冬至之日即将来临,每年这个时候,皇帝都要到这祭祀天坛祭天,祈祷国泰民安,到时候文武百官也会出席,而易寒作为席幕德的贴身护卫,这是最靠近皇帝的一次机会,这个假刺杀皇帝的计划,他打算就在这一日来做,若是等皇帝回到皇宫,宫内护卫重重,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易寒身为席府护卫统领,自然能在府内来去自如,非常随便,返回府内,还未吃饭,准备到厨房看还有没有剩菜剩饭,忽闻一阵清气飘来,见是席夜阑也朝厨房走来,易寒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步伐有些轻飘,不甚利落,心中有些怜爱,任她性格如何刚毅,终究是一个需要男子疼爱的女子,走了过去行了一礼,“小姐,天色不早了,有什么需要,让小人代劳就是”。

席夜阑本来不欲与他搭话,被被他拦住去路,沉下脸来,“不必了,你去忙自己的”,说着独自往厨房走去,她的日常居住一般都是芷文在服侍,今日刚好芷文要送斋饭到内堂给祖奶奶,顺便陪着作伴,便自己独自往厨房走来。

走了几步,见易寒也跟了过来,突然转身厉声问道:“你为何跟着我”。

易寒天性怜花惜玉,席夜阑身体不适,他不由自主想护在身后,这是一个男人对娇弱女子强烈的保护欲在作祟,听席夜阑责问,易寒倒也堂堂正正,“我也要去厨房”。

席夜阑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厨房”。

易寒笑道:“我肚子饿了,小姐想必肚子也饿了”。

席夜阑冷笑一声,“你倒有些小聪明”,说完之后淡道:“我先进去,等我出来你再进去。”

易寒见她一笑,知觉十分动心,骨头都有些酥软了,追了去问道:“为何要你先进去,等你出来我再进去,厨房大的很,各站各的,又不会挤在一起”,不知不觉他已经用了调戏轻浮的口吻,也许连他也不知道,但这却是一个人的习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席夜阑冷冷瞥了他一眼,她最讨厌这种花言巧语的男子,本来对他还有几分好感,因为他这一言,瞬间化为厌恶,自己怎么愚蠢到随便嫁人呢,跟这种人在一起,就算不说话,整天面对面看着,也心烦不畅,“你可以试一试,就算我打断你的腿,也没人会责罚我”,说着走进了厨房。

易寒跟了去,却也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瞄着,见席夜阑翻锅倒碗,寻了半天却连剩饭剩菜都没有留下半点,席幕德想来勤俭朴实,最恨铺张浪费,糟蹋粮食,所以下人宁可做少,也不敢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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