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士兵的禀报声:“元帅,敌军的信使求见。”
易寒和席夜阑均一脸好奇,特别是席夜阑,在镇南军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我方与敌军有任何的书信往来,紫荆国与其他国家不一样,它一直保持神秘孤僻不与外界交往的习惯,如今却主动信使送信过来。
易寒与席夜阑对视一眼之后,朗声道:“把他带过来。”
席夜阑好奇道:“敌人的怎么会突然间送信过来,难道因为刚刚他们打了一场败仗的原因。”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不必乱猜了,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之后,士兵将信使带进大帐,这紫荆信使却是个女子,一身简洁干练的劲装,容神透着几分英俏。
见是个女子,易寒脸上露出了几分颇感兴趣的笑容,只见这个紫荆女子微微弯腰道:“见过易元帅。”说着是却是流利的汉语。
易寒笑道:“看来你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才来两天,你们就立即知道了。”
女子笑道:“易元帅名声响亮,就算我们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装听不见也是办不到的,这是我家元帅给易元帅的亲笔书信,请元帅一阅。”说着呈上书信。
席夜阑担心其中有诈,朗声道:“我来!”说着上前接过书信,却小心的查阅起这封信上面是否涂有剧毒。
女子突然看见易寒手臂上的伤口,却关切道:“易元帅,你受伤了。”
易寒笑道:“我是你们的敌人,我受伤你该高兴才是,为何却如此关心我来。”
女子笑道:“在战场上我们是敌人不假,可是私底下我与易元帅却无冤无仇,而且似易元帅总是让人敬佩的。”
易寒淡淡笑道:“过奖了。”
席夜阑出声道:“没有问题。”
易寒接过书信打开阅读起来,看着看着表情却越来越怪异,因为从心中的口吻,对方似乎对自己十分的熟悉,她对自己的熟悉不仅限于一些传闻,而是深刻到自己的一些性情,而且她竟知道自己的烦恼,并且说有办法帮助自己。
敌人写信来对自己说愿意帮助自己解决军中的麻烦,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易寒看完书信之后,问道:“这封信是子凤写的?”
女子应道:“正是我家元帅亲笔所写。”
“想不到子凤不但是奇将还是个才女,这一手汉字写的竟如此漂亮,难道你家元帅曾在大东国待过。”易寒试探着问道。
女子应道:“这一点我无可奉告高,不知道易元帅的意思如何?”
易寒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好好的思考,哪能一下子就回复,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住下,我考虑一番之后再答复你。”
女子笑道:“易元帅想将我软禁在此吗?又或许想从我口中探知点什么情报,这却一点都没用。”
易寒哈哈大笑:“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不知道本帅一向怜香惜玉吗?再者说了,我们大东国素来不斩来使,你大可放心。”
席夜阑闻言,露出不悦的表情,恼他竟跟敌人调情起来。
易寒淡道:“夜阑,你先带这位紫荆来的美丽信使下去休息,传我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位美丽的信使。”
席夜阑带着这紫荆信使离开大帐,易寒坐了下来,又看着书信,思索起来,她竟然知道我此刻正在为军中的伤兵而烦恼,就算奸细立即将自己前去伤兵营地查看伤兵的事情立即回报于子凤,也不可能这么快,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提前便猜测到了,难道子凤真的料事如神。
突然易寒微微一笑,想来镇南军的情况,子凤早已经通过安插在军中的奸细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从信中她的口吻,似乎对自己非常熟悉,她了解自己,所以立即能够猜测到自己来到镇南军第一件事情最关心了便是这些没有伤药医治伤势的伤兵,若这一切推断没有错的话,这子凤也没有神到那里去,只不过是靠着准确的情报和自己的聪明才智罢了。
看着这封信的文字,一个人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陆机。
“子凤会是陆机吗?”易寒喃喃自语道。
席夜阑走了进来,易寒抬头问道:“安置好了吗?”
席夜阑点了点头,却问道:“子凤在信里说些什么,我刚才看你表情有些怪异。”
易寒苦笑道:“她约我单独见面。”
席夜阑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易寒应道:“是啊,匪夷所思,让人不敢相信。”
要知道子凤素来神秘,与之交战了这么久,连她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易寒刚来,她却居然提出单独见面的要求,这不得不让席夜阑感觉惊讶好奇,却立即问道:“她约你见面干什么?”
易寒应道:“她知道我此刻在为伤兵的事情而烦恼,说有办法能够解决我的烦恼。”
席夜阑问道:“你信吗?”
易寒笑道:“好像不是那么可信。”
席夜阑沉声道:“这绝对是一个阴谋,你却不要轻易冒这个险。”
易寒应道:“可是我很想知道子凤长的什么模样,风闻子凤长的倾国倾城,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成为心中永远的遗憾了。”
席夜阑冷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想着这些,绝世美女你遇到的还少吗,岂可因为一个女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易寒笑道:“对啊,眼前就有一个绝世美女,可却不属于我。”
席夜阑恼怒道:“你又不缺我一个。”
易寒一脸轻松的笑了笑,席夜阑冷声道:“我警告你啊,你现在不是一个风流浪子,你现在可是镇南军的统帅,全军将士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易寒淡淡一笑,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夜阑,不知道是不是我与你接触的时间还太少了。”
席夜阑问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道:“子凤约我在白水岩单独见面,夜阑你对白水岩这个地方可熟悉?”
席夜阑一脸严肃道:“易寒,你想都别想。”
易寒却自个转身,坐在大案前查看起地图来,一会之后便在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看到白水岩三个字。
席夜阑双手按在地图上,大声喊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易寒淡淡应道:“夜阑,你不是一向惜言如金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啰嗦了。”
席夜阑怒道:“我真想把你一刀给宰了。”
易寒轻声哄道:“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安危。”
席夜阑不屑道:“若你不是镇南军的统帅,我才懒得去管你的死活。”
易寒呵呵一笑,“夜阑,你冰雪融化的样子真是可爱动人。”
席夜阑淡淡道:“有我在,你别想去。”
易寒道:“我刚才看了,白水岩这个地方远离两军对峙阵地,就好似尘喧外的一处安静之地,此处又是山地,敌我双方亦无法采取军事行动,子凤选这个地方诚意很足啊。”
席夜阑冷声道:“我看你是还没见到她,就被她给迷住了。”
易寒哈哈大笑道:“恰恰相反,向来都是我把女子先给迷住了,倘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敌人主帅给收服了,岂不是不战而胜。”
席夜阑冷声讽刺道:“你这是在痴心妄想。”
易寒笑道:“你都知道这是痴心妄想,却又怎么认为我可能会被她给迷住了呢。”这是同样的道理,子凤不可能被他迷住了,他也就不可能被子凤给迷住了。
席夜阑一时却无言以辩,却是,对方再如何倾国倾城,易寒也绝对不会拿整个镇南军去换一个女人,而且天底下就没有女子的分量比玄观更重了,就算子凤也比不了。
易寒轻声道:“子凤既有勇气约我在白水岩见面,我堂堂男子汉却又如何不敢赴约呢,怕是我主动示弱,日后在战场上相遇,可就底气不足了,你放心,白水岩这个地点,她就算设下埋伏也捉不到我,况且我认为她不会这么做。”
席夜阑问道:“你凭什么认为她不会这么做。”
易寒说了一个席夜阑恨不得把他撕了的理由——直觉。
易寒突然拉住席夜阑的手,柔声道:“夜阑,相信我!”
席夜阑低头看着他手上的伤势,刚才她出去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易寒故意让自己手臂上留下伤口,是因为他想要与士兵同甘共苦,突然应道:“我相信你,不过你必须答应让我一同前往,护卫你的安危。”
易寒双手悄悄的露出她柔软的腰肢,柔声道:“我怎么舍得让你陪着我去冒险,若你有个什么意外,对我造成打击,我又如何还有动力带领镇南军平复南疆之危,夜阑,你安然无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有你在我身边永远是我的精神支柱。”
这算是表白吗?席夜阑听着易寒的话心中涌出一股激动而强烈的幸福感,她心中一直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却又从来不敢奢望,眼眶瞬间竟是红红的,娇躯变得十分的柔软,任易寒搂抱着却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却成了情郎怀抱中的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易寒在她耳边柔声道:“不要再倔强好吗?已经十年了,我俩早就相知相识,难道有这样一个伴侣不是一件值得让人激动高兴的事情吗?我们两人之间早就注定有割舍不断的缘分,从雁门关你我相见却不相识再到京城你我相遇却不相知,而澄心堂纸笺把我们的心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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