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在白雾中若隐若现，慢慢的，似乎他的脸不再破碎，渐渐拼凑出一张精致完美到圣洁的面容。
他看着他。
千福感觉到，兽神在看着他，似乎还笑了一下。然后他感觉兽神慢慢向他靠近，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贴着他的鼻尖了。
千福想要后退一点，太近了，就要碰到一起了。但是他动不了，他只能看着那张完美圣洁的脸慢慢贴到他的脸上。
千福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是兽神在笑吗？
千福慢慢睁开眼，白雾已经散去。他看着熊妈妈正拿着一块兽皮向他走来，突然撞进他的眼里，熊妈妈似乎吓了一跳。
千福又抬头去看星舟。星舟似乎也被吓住了，他明显愣了愣，然后快速闭上眼口中默念着什么。
熊妈妈走到他面前，手似乎有点抖，他眼看那块兽皮就要掉到水池力了，忙伸手接过来。他站起来围到腰上，拉着熊妈妈的手出了水池。
站在水池外面他才意识到，周围一片静谧。大家都神色不明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说话。
半晌，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该我了。”
是长长，千福后面是长长。
大家好像都猛地反应过来，不再盯着千福看。星舟也快步过去引导着长长进入水池。
别的幼生兽血脉洗礼后都昏过去了，只有千福没有。他想不通为什么，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好去问谁，只好拉着熊妈妈的手看别的幼生兽进行洗礼。
长长变身后还是那么黑，有些瘦瘦小小的，但眼睫毛非常长，虽然眼睛闭着，但千福觉得他的眼睛一定很大。
索索和他同属蛇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具体品种不同，他就非常白，整个身体看起来又白又软，闭着的眼睛有些微微上挑。千福想他睁开眼睛时，一定非常好看。
千福没有看到这些人睁开眼是什么样子，因为一直到整个血脉洗礼仪式结束，这些刚变身的幼生兽都是昏迷的样子。除了他。
最后一个幼生兽洗礼结束后，千福跟着星舟他们又跪拜了兽神，然后他们由级别较高法力较大的老师们直接送回了家。
千福看着雀展开尾羽，让那些家长们带着孩子都坐了上去，然后振翅一展，领着尾羽向北方飞去。他走前，还冲千福眨了下眼。黑豹老师则是直接变大很大，让几个家长坐在了他身上，一个跳跃下了日隆山。他可是一个眼神也没给千福。
千福就这样送走所有的老师和家长，心中想着，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了吧。这个时代，也没个毕业照啥的，时间久了，是不是连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星舟将所有人都顺利安排走，最后是由他送千福他们回家。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力和树还没有醒，熊爸熊妈还有星舟都似乎没有交谈的意思。千福眼神看了一圈，默默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一直送到家门口，星舟才拍了下熊爸爸的肩，说了声没事，不要担心。看着熊爸爸熊妈妈抱着力和树进了山洞，他才低头看着千福，似是犹豫道：“你……是不是在白雾中看见了什么？”
千福道：“看见兽神了。”
星舟一顿，微微皱了下眉：“你怎么确定是兽神？”
这个问题……千福觉得很奇怪，就说：“神庙里兽神的石像脸不是碎的吗？我在变身时看到的人一开始脸也是碎的。后来才完整了。”
星舟看着，脸上说不出什么神色，只是他的手有些抖。
第11章学费
第十一章：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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