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惜时闻言,眉毛一挑,“你既然同意,那就好了。至于什么君子作为,得了吧。我看那白帝城除了你还在当君子,其他的什么文豪君子都不过是口上说说的伪君子罢了,还不如朝堂上的那些真小人看着顺眼。”
傅惜时不屑的嘲讽道,“就像那位名满京华的白公子,我隔着三里路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铜臭味。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人的口舌,做人做事本就应该遵从自己的本心。更可况,你倒是做了君子,可咱们那位陛下肯信你吗?还不如做个小节有亏,大节无损的潇洒之人,来得痛快。”
说罢,傅惜时一仰头,拎起茶壶“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壶的明前茶,喉结滚动,性感肆意。
姬玉檀阻拦不得,心痛得无以复加,“惜时兄,你便是一听到白书礼的名字就心中不痛快,那也不能这么糟蹋好茶啊。这明前茶小弟出门时也就随身带着一点点,你要是这么个喝法,咱俩朋友没法做了。”
傅惜时挑眉看着他,故意把茶壶往上提了一点,让他看着仅剩的茶是一滴滴的往下淌,到最后,一滴都倒不出来了。
傅惜时无辜的眨眨眼,这明前茶早没了,肿么破?旁友还做不做,你决定就好。
姬玉檀一噎,脸都皱到了一起,最后还是无奈又纵容的说道,“算了。你喝就喝吧,真是服了你了。”
姬玉檀无奈的摇摇头,抚摸着他那把折扇的玉柄,还是提醒他道,“惜时,不可妄议君上。便是你说的那位白书礼白公子,虽然尚无功名在身,确是身负天下名望的英豪之辈。惜时,慎言!”
姬玉檀看着傅惜时一脸“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即便是他品行真的有微瑕,在背后非议他人总是不妥当的。”
傅惜时冷笑了两声,说道,“哪天谁活腻了,那就去文德殿上当面骂谏,说不定还能得个千古流芳的美名。还有那个白书礼也是一样,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哗众取宠的丑角儿,连科举都不敢参加,还妄想当什么白衣卿相,全特么是狗屁。”
姬玉檀听得这么粗俗的话,眉头一皱,拉住傅惜时的袖子,低声警告道,“惜时,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
傅惜时一脸无辜的小样儿,“我乱来什么了?我只是说要是有人活腻了,可以去文德殿博个好名声啊。至于小弟我,人生如此美好,我岂能够自寻死路?”
傅惜时一甩袍袖,矜持自傲的一挑眉,眉目间流光溢彩,“更何况就算我去骂谏了,那我也有自信让陛下不敢杀我。”
姬玉檀叹了口气,手一摊,故意说道,“是啊,你是文渊候世子,看在文渊候的薄面上,你自然是性命无忧的。我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想做就去做吧,反正你不是说要遵从本心——”
姬玉檀故意把最后一句话的语调拉长,一脸调侃意味的看着好友这次要如何应答。
傅惜时眼睛一瞪,这怎么能行?欠了他爹的人情之后,肯定要被拎回侯府听他唠叨。而且,有这么个把柄在老爹的手里,以后做事情也难免要束手束脚的。
他是喜欢自由自在,但又不是傻,一时的意气之争比之以后的悲惨人生,当然是能够长长久久的放飞自我更划算一些。
他撇了撇嘴,向姬玉檀认输道,“我以后无视他们就是了,省得他们尽抓着我的话鸡蛋里挑骨头。哎呀,想到再过两个月就要回去参加礿祭,真是没意思透了。”
姬玉檀笑着摇摇头,“刚想说你这是改性子了,没想到才过一会儿你就又口出妄言了。夏朝和北夷正在开仗,我们西岐这时候只需坐山观虎斗,趁此时机,与民休息,促进生产力,壮大我西岐的国力。而礿祭是从周文王时传下来的夏祭,事关重大,不容轻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必定会导致百姓人心惶惶。如此重大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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