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着。
谭枫有点懒得理他,敷衍道:“那当然,薛总怎么会恋爱呢?能让你实心诚意付出感情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吧,不,我看压根就不会存在。走了,有事没事别总找我,随便找人上床发泄发泄吧,我看你脸都憋绿了。作为好友,给你一句良心话,就你现在的心思,想让陆安回来,送给你三个字:不可能。”
被谭枫冷嘲热讽了一顿,薛荣也没心思继续喝酒了,直接回到家里,仍旧在思考着陆安到底想要什么。
薛荣有很多事,想不通,想当面跟陆安对峙,想听陆安亲口说到底想要什么,那样直白些倒是可是省掉不少麻烦。可是他完全没有能够联系到陆安的方式,电话也罢,网络也罢,陆安刻意销声匿迹,薛荣寻不到人,更是连陆安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想托关系查,也无从下手,如果不是今天的偶遇,他真不知道该去哪里逮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陆安。
这种要无音讯可查的感觉非常不好,像是悬空在什么上,很不安。
陆安离开,因为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吗?
薛荣不太擅长跟人解释,尤其是牵扯到自己那些不怎么体面的家族旧事的时候,他潜意识里也不喜欢陆安干涉到他家族的圈子里,他希望陆安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就好,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他甚至以为这是对陆安的一种保护。结果直到陆安离开,他才从秘书那里听说这几年家族成员对陆安的种种不堪和欺辱,薛荣甚至有些困惑地想,陆安为什么从来不提?知道那些事情,薛荣自然是生气,隐约还有些愧疚,所以很快处理了那几位,其中一个企图对陆安下药的混蛋至今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有那个所谓的小姨,已经因为经济案件被刑拘。
薛荣不知道陆安会不会在意这种处理结果,他也没有主动跟陆安提起的打算,相对于给陆安讨回公道,薛荣更在意让自己安心。那种愧疚的感觉陌生又熬人,他不擅长应对。
他喜欢以前两人的相处模式,稳固,简单,舒服,不用费口舌,也不用多费脑筋。薛荣擅长洞察商业领域的种种狼子野心,经济学、博弈论、数字、股市、分析、逻辑、推算,对手的心思,合伙人的心思,官场的心思,他从小浸染,手到擒来,是个危险又强大的商海猎手,他也乐在其中,运筹帷幄中享受成就事业的痛快淋漓。
他将心思大部分放在事业上,所以希望身边的人安分省心,就像以前陆安做到的那样,无微不至,又从不越线干涉,没有多余的要求,老实安分到几乎叫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薛荣知道,他们之间出现了严重的不对等。陆安逆来顺受的时候,薛荣自然忽略,等陆安真的离开,薛先生才慢慢开始回响俩人一起的时候,这种不对等可以到一种多么触目惊心的地步。
谭枫说得没错,他压根没有想过要去主动了解什么。
即使过去将近两个月,薛荣仍旧无法适应陆安离开的生活,就像口腔溃疡已经变成一直不见好转的顽疾,找不到对症的药,束手无措,他对用惯了的喷雾药剂有了可怕的依赖性,或者说,对提供药剂的陆安有着可怕的依赖,宁可就那么继续受溃疡的折磨,也固执着不愿意接受别人提供的新药。
他不再住王冠酒店或者办公室的休息间,终于搬回了自己住惯了房子,叫生活助理补齐了家里的必需品,虽然牙膏、牙刷、漱口水、洗发水、沐浴液、护肤品的牌子全部补齐成昂贵的高端货,全部跟以前不一样,但是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没那么矫情,也没有让生活助理一遍遍跑去换新货。薛荣有些麻木地慢慢习惯新的味道,不过只是些日用品,没那么多讲究。
让薛荣产生强烈不习惯的,是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缺失的东西可以用金钱补齐,哪怕是换了一个牌子仍然不妨碍继续使用,但是缺失的人呢?该去哪里补回来?
薛荣不是没有想过找个新的人,他甚至见过朋友介绍过来的几个年轻乖巧的孩子,低眉顺眼一脸讨好的模样让他想起陆安刚刚搬进来的那会,天天兴高采烈地围着他转,有些烦,有点吵,却也不冷清。
薛荣试着跟那些候补男孩交谈过几句,发现话不投机半句多,压根无话可说,他有些奇怪为什么陆安在的时候,有意无意间总会搭扯些话题,闲聊也好,冷嘲热讽也好,陆安总是能很好地接话,薛荣只有嫌弃他聒噪的时候,没有感到冷清无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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