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拿远又听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我挂掉了电话。
童其诚,自认为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被吓大的17岁少年,这一次也不准备向恶势力低头。
低头,ditou,tou,ou,呕……
打完电话的第二天,我见到了那瓶狗血的主人。我是说,血的主人。
呕……
我的课桌抽屉里被塞进了一只……根据国家有关规定不能详细描述的……死掉的小狗。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吐了出来这种事,恐怕不能用找到一年前丢失的牛奶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了。即使能,我也没有那个兴致。从白波的反应来看,我的脸色比小狗好不了多少。10分钟后,廉叔开车来学校把我接走了。
我在车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有吸血鬼、占卜师,和一条浑身是血的小狗的梦;还有白波抓着我的肩膀不停地晃我问我怎么了,越晃越让我觉得想吐。
梦里好像还有一个人,可是我没有力气去细看了。
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看到的是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和陈设。枕头和被子发出刚拆封的新品的气味。下床拉开窗帘,窗外也不是我熟悉的街区。
喔,看来还是没躲过这一波。
我用床头的内线电话唤来了廉叔,要求把手机还给我。
“至少让我给朋友发个短信。”我说。
“没有那个必要,”廉叔说,“我已经联系学校给你请了一周的假,在事情解决以前你就住在这里,不许出门。”
我想了想,横竖是已经被关起来了,“那,你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妈妈……小事一桩,别让他们担心。”就说我想换个环境于是搬出去几天好了,毕竟比起以前的事来,这次充其量也就是个恐吓事件。
“我会自行判断的。”廉叔说。
之后的几天我不安分也不行地窝在这套二室二厅的小公寓里发霉;手机和网络照例是没有的,每天只能看看报纸和电视,单向接收信息。三餐由保姆负责,私教按时登门给我上课,廉叔一天来两次,询问我的情况。一切如常。
不过从父母的反应来看,廉叔确实没有把这事告诉他们,大概他也觉得没有必要。
这几天里我没有从报纸和电视新闻上看到任何与“童氏独子”相关的报导,倒是看到我爸又买了××集团之类的无所谓的事,看来一周的假期一结束,我就能回去上课了
那好歹把犯人是谁告诉我啊。
有时候想想,我说不定真是一个心想事成的人。我才起了这个念头,不到一小时,门铃响了。
保姆应声去开门了,然而却迟迟没有把人迎进来的动静。这个时间不会是私教,廉叔没必要按门铃,保安也不可能放陌生人进来,那会是谁呢?我走去玄关一看,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大长腿姑娘正用脱了手套的右手贴着保姆的额头,凶神恶煞地说着什么。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她一脸杀气的样子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占卜师,我已经按下报警器喊人了。
“哟,”我打了声招呼,“放开赵阿姨好吗,她做饭很好吃的。”
科洛眼睛一瞥,递过来一个“是你丫啊”的眼神,算是回应,右手却还贴着赵阿姨的额头。
“你可别记错了,你家少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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