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
周贺平目光一闪，“你不要瞎想，是和你妈离婚之后才发现怀孕的，严格来说，你们没有办法证明，这孩子是在我和你妈妈婚姻续存期间怀的。”
他顿了顿，“所以，你们没有证据，也无法重新要求分割财产。”
周小萌翻了翻白眼，“呵呵。”
她想了想，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丁柔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奶奶和姑姑们那边，你应该从来都没有跟她们交过底吧？”
周贺平笑了笑，“你一定以为我是一个被你奶奶操纵着的傀儡吧？怎么会呢？我都四十几了岁了，就算一个母亲，她再强势，也管不了四十几岁的儿子啊。”
他顿了顿，“我对你奶奶和姑姑们好，只不过是因为我愿意对她们好，而不是你想的愚孝啊什么的。至于，她们对你妈妈所做的一切，也不是我让她们那样的，我之所以没有管，不是帮着纵容她们，只不过是以为我懒得管罢了。”
将圣人的形象撕破后的周贺平，说话做事，似乎都再懒得掩饰什么了。
周小萌没有想到周贺平居然跟她说这些，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所以，你只是因为不在乎我妈，所以才任由你的妈妈和姐姐们欺负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并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反而让她更为李晓莉不值了。
周贺平呼了一口气，“如果你要替你妈妈打抱不平，我想你搞错了，我和你妈已经离婚了，和我离开她之后过得更好一样，她离开了我之后，过得也不差。”
他顿了顿，“不要把成年人的感情想得那样复杂，正如我从未爱过你妈妈一样，你回头可以问问你妈，她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周小萌怔住了，“你……”
这个问题虽然她从来没有问过李晓莉，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其实也是想过的。
李晓莉对周贺平更多的是一种倾慕吧？毕竟长得那么好看又有文化的男人成了她的男朋友，后来又称为她的老公，普通的凡人都会觉得自豪的。
可这里面有多少是爱的成分呢？也许有，那也少得可怜。
因为知道了李晓莉和陆岛之间的往事之后，周小萌一直都觉得，周贺平对于李晓莉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她抓住了他，于是就再也撒不开手了。
起先是为了尊严，后来是为了孩子。
大概也正是因为爱情的成分很低，所以在后来漫长的十几年中，李晓莉才可以忍受着冷暴力却不肯开口提分手吧？
周贺平冷笑着说，“好了，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跟我上楼去？”
电梯停在了十五层，是左边的a室，他刚打开门，就有一个穿着粉红色睡裙的女子迎了上来，她像是刚睡醒似的，满脸都是慵懒的倦意，“贺平，你回来了。”
看到周贺平身后的女孩，丁柔然的眼神这才亮了起来，“我……我好像见过你。”
她求助似地望着周贺平，“贺平，这位是？”
周贺平面对丁柔然的时候，和面对李晓莉或者张倩都是不同的表情，他的眼神很温柔，柔得都快要滴出水来，“柔然，她是我的女儿，名叫周小萌。”
他顿了顿，“你们年龄相仿，恐怕不管是她，还是你，都不大习惯叫称呼。这样吧，你们彼此之间可以互相叫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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