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
耿宇宁解下围巾搭在一边,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不屑的说:“姐,你倒是说一说爸爸到底什么病?”
这个问题把耿宇齐问住了。
六年前,耿庭生忽然生了一场重病,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一直身强体壮的耿庭生
买了一处海岛,坐着轮椅带着几名心腹去了海岛,把公司全权交给女儿掌管。谁都不知道他到底生的什么病,就连耿宇齐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三个月中,父亲一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的精气神像是被抽光,一下子衰老了。
六年过去了,耿庭生一直待在海岛上,从未离开过。
耿宇齐至今没有调查清楚耿庭生当年到底生了什么病,所有跟着他的人全都守口如瓶。不过,她深深的知道,耿庭生并没有真正的放权,权力仍然掌握在他的手里。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耿宇宁的问题,迟疑片刻,笑着说:“爸爸怕我们担心才一直不肯告诉我们。”
耿宇宁喝了一口猫屎咖啡,皱着眉头说:“姐,你三十八岁,我二十八岁,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怕我们担心什么?我猜啊,他有难言之隐。”
“别胡说!”耿宇齐厉声打断耿宇宁的话,“跟我来书房,我要跟你谈正事。”
“正好,我也想跟你谈一谈。”
这个家很大,一直只有耿宇齐一个人住,空荡荡的房子里送走了母亲,送别了弟弟,她一个人守在这里,期望有一天父亲和弟弟都能够回来,让这个家热热闹闹的。
“宁宁,你也知道你已经二十八岁了,姐姐能力有限,撑不起耿家。这个家早晚要交给你,这里只有我们姐弟俩,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想的?”耿宇齐担忧的看着俊朗的弟弟,耿宇宁的眉眼像耿庭生,鼻子和嘴巴像他母亲,生得一副好面孔。
“姐,这个家到时候要交给谁还不一定呢,现在说早晚要交个我为时过早了。”耿宇宁拿起一支钢笔,无所谓的转着圈圈,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耿宇齐,“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还是说一直在装糊涂?”
耿宇齐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端起咖啡掩饰内心的惊慌。
父母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她已经懂事了,记得那些激烈争吵的夜晚,也记得父亲的狰狞和母亲的绝望。她和母亲一样,原本以为耿宇宁的出生能够挽回父亲的心,可是父亲那么厌恶耿宇宁,甚至在他出生的时候痛骂母亲卑鄙、无耻,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回头。
“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你杀死过我和她的孩子,我最珍爱和期待的孩子。你生的这个畜生不是我的儿子,那是你阴谋的产物。华俊雪,我不欢迎这个孩子,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他。我恨他,我会把对你的恨加倍转移到他的身上。我会让他一辈子得不到父爱,这都是你的报应,你应得的!”
“天哪!”
母亲悲戚的高声哀嚎,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红嫩的新生儿在婴儿车里无助的哭泣。耿庭生厌弃的扫了一眼新生儿,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毫不费力的把他拎了起来,铁钳一样的手掌捏着他的脖子,狠厉的瞪着新生儿,慢慢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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