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抬腿就走,但是训练出来的耳力还是一字不漏地把他的话收了进来。
我没什么东西收拾,背了个小包袱就出了门,孟浪楼在千里之外的南方,我踏出大门时,听到小丫鬟铃铛一样清脆的声音,“小姐!姑爷来了!”
把所有情绪都压下心底,我飞身而起掰断了一根晶莹的冰棱,举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上了路。
3.
水路都被冻住了,出门的时候我没有去账房领路费,大师兄既然说大家都委屈一点儿,我就先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挪了一些。
其实私房钱也就是我从小到大贺罂给我的小玩意儿,金银珠宝,有一次别人送了他一件据说是秦烟烟的肚兜,绣工精致,暗香阵阵,他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她,拿到手就随意丢到了我头上,天知道这个老畜生怎么想的,我当年才十五岁。
路过当铺门口,我走进去,掏出一把圆溜溜的珍珠,这是我四五岁的时候,跟师兄姐们玩弹珠输光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贺罂路过把我抱起来,一边用袖子给我擦眼泪一边从新衣服的领口揪下来给我的。
“客官,您真的要全部都当掉吗?”店铺掌柜羞涩地说,“我们店里的储银可能不太够...”
我没想到有这么贵重,把散落在柜台上的珍珠收了一半,掌柜搓着手朝我笑,露出口里的镶金牙,“您再收一半回去吧...”
“......”
最终我只当了三颗,怀揣着鼓囊囊的钱袋去驿站买了一匹马。
离过年还有一月,我在刺骨的寒风中策马奔驰南下,一路饮雪水啃馒头,七天的路程被我缩短到三天,我几乎没怎么睡觉。
孟浪楼在湿暖的南城中心,三层建筑,红柱金瓦,丑得我都不用问路,在城门口就看到了顶楼迎风招展的巨大彩旗。
要入内就要乔装打扮一番,府里从上至下都认为我长得太小了,又白,一看就不像个干暗杀的,更不像个会进青楼找乐子的男人。
对,孟浪楼既然叫了这么个直白赤裸的名字,做的生意也就是皮肉生意了,孟浪楼主听起来威风,不过就是江湖第一青楼的老鸨而已。
我知道把自己往粗犷弄可能不太现实,所以我办成了女装,花了一百文钱请了一个老乞丐装作我爹,把我卖进孟浪楼。
“孩子,你到底为什么想不通?”老乞丐在孟浪楼的后院里对我耳语,我沉默着打量四周地环境,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字---道,孟浪楼横行几十年,残害少男少女无数,其心可诛,我这是替天行道。
老乞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向负责买卖的人哭得越发真情实意,生怕他们不把我买了。
其实我没说实话,我此番前来一小部分是因为命令,剩余的只不过是闲的慌,家里我呆着不自在,趁机出来撒撒欢也好。
等到老乞丐领了银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跟着一个扭腰摆臀的女人进了一间小屋,桌椅板凳床俱全,居然还是单间,我心想孟浪楼不愧是青楼行业的领头人,对一个新买的雏儿都如此财大气粗,以前听三师姐说过,她去过的青楼里,多数小丫头都是住通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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