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纸巾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羽末又去了一趟洗手间整理仪表，把伤口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走出盛辉的时候，眼前的街道已是霓虹亮照。
林熠文和李灏凡几天前已经回小城了，公寓现在只剩下羽末一个人。
正纠结着要不要回去做饭吃，羽末的脚步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去路。
谢军。
羽末下意识慌张地把头扭开，不敢面对谢军双眼射来的目光，不想把自己鼻青脸肿的狼狈展示在他面前。
“怎么，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谢军戏谑的语气里更多的是心疼。
羽末听了，竟然十分白痴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羽末微微一怔。
“为什么要这样作贱你自己！”谢军的温柔中有了一丝的愠怒。
羽末立即紧张地看向谢军，拼命地摇头。
“为什么要假认是你泄露了文件？你就不怕大赛后，他把你送监狱里坐牢？”
羽末低了低头，“他不会的，在云峰山的时候好歹我也救过他。我知道那是谁干的。再说了，这样我就可以走得彻底一点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吧？”谢军不怒而威。
羽末挑了挑眉，看向谢军。
“因为你知道只有这样做才可以救王梓贤，只有你有把握说服我把吉光居原件拥有权还给他！”谢军一语道破羽末所想，让后者脸色瞬间苍白。
“你在利用我对你的在意去帮他么？”谢军问得有点底气不足，其实他很怕听见某个答案。
“我只想帮他最后一次。”
“呵，最后一次，那羽末，你问一下你自己，这样做值得么？你不会感激你的，甚至他只会恨你，你为他做的这么多，他一点也不知情，你可以得到什么？”
羽末苦涩地露出一抹笑，摇了摇头，“我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这是我欠他的。”
“那也许你以后就会欠我的。”
“羽末，忘了他，跟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谢军把羽末抱进怀里。
“对不起，你、能不能、永远、只做我的小军！”羽末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就慢慢感受，环抱着他的谢军动作变得迟缓，最后僵硬。
沉默。
离开谢军的怀抱，羽末安静地看着眼睛逐渐通红的他。
可泪最终还是不会落下。
“我究竟有什么比不上他？”
“不，你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如果我先认识的是你，我同样会死心塌地地惦记着你，可是他出现在我的生命前面，占据了我这只有一个位置的心！”
“我不甘心，可我愿意等你！”谢军说完就干脆地转身离去，这黑暗中逐渐隐去，高大沉稳的身影此刻却透露着异常的孤单，仿佛整个人在这方黑夜里从未出现过。
羽末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我欠你一份情！”
谢军没有停住脚步，也没有回话。
“对不起，小军，我不可以给你什么承诺，因为这种爱对你来说，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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