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请别耽误太久。《+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聿尊绕过圆桌走到陌笙箫跟前,他伸出双手揽过笙箫,她小脸埋在聿尊胸前,以为男人会趁机告诉她,让她去找谁之类的话。聿尊手臂渐拢,陌笙萧太过消瘦,抱在怀里一点肉都没有。
“尊?”
他瞥过笙箫眼里的不安,聿尊唇角轻抿,嘴边的梨涡浅显,聿尊弯腰在她颊侧细吻,“别怕,会有人过来安排你。”
“那你呢?”
“啰啰嗦嗦什么,快走!”
聿尊倾起身,手掌抚过陌笙箫脑袋,“转过身去,我不想在你眼前被带走。”
这时候还需要面子吗?
笙箫被他握住肩膀,背对众人。
聿尊转身,纯白色衬衣站立在人群中极为闪眼,他天生具有王者般的气质,哪怕沦落为困兽,也掩不住他周身的强大气场。
陌笙箫没有听他的话,她伺机转过身。
眼睛正好看见警察拿出,聿尊右手做了个手势,一阵声猛地惊响,“砰——”
甲板上瞬时像炸开的锅,人群惊慌失措,不少人躲到桌子底下。
“有狙击手!”
“砰砰砰——”
围堵在岸边的特警计算方位,枪声经久不歇,陌笙箫右手捂住嘴,一双眼睛圆睁。
拿着手铐的警察没有丢命,打中的是右边胳膊,他蜷在甲板上撕裂哀嚎,被两名同伴给一人架住一边拖下船。
先前曾制止他的另一名警察来到聿尊跟前,“请。”
男人回眸睇了眼笙箫,大步离开。
陌笙箫从未见过这样真枪实弹的场面,出动的特警全副武装,远处尚能听闻鸣笛声,聿尊离开时神色自若,笙箫情不自禁迈着脚步跟去。
“李哥,不会出事吧?”一名警察望向淌在甲板上的大滩血渍。
“我提醒过他不止一次,拔老虎毛的事我们做不得,他非要抢这出头的活,我们只管将人带回,走吧!”
陌笙箫倚靠栏杆,眼睁睁望着聿尊坐进警车。
他坐的那辆车被包围在中间,没过一会,警笛由近而远,方才的剑拔张也被海风给吹尽,只消那么一点时间,就安静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餐厅老板出来安抚,被惊吓的人群三三两两归回原位,小着嗓音讨论方才的事。
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看了场,曲终人散太正常。
陌笙箫小手紧抓着栏杆,她眼眶噙泪,但死咬住唇才没有掉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聿尊,她竟没有别的依靠。
“嫂子。”
笙箫怔忡,见旁边不知何时站着名年轻的男子,“我叫唐烈,这儿不能多呆,跟我走。”
陌笙箫认出来,这人方才就在靠近栏杆的地方用餐,笙箫回头,见身后站着好几名大汉。
“你们既然在这儿,为什么不救他?”她嗓音急迫,带着强硬的斥责。
“嫂子,方才的情况我们不能动手,除非你想看聿少被当场击毙。”那样的话,正应了对方的意思。
陌笙箫菱唇微张,她隐约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可就是难以接受聿尊被带走的事实。
唐烈使个眼色,护送笙箫离开,陌笙箫钻入车内,整颗心跟着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笙箫被带回下榻的宾馆,许是有所戒备,她和聿尊的套房外站着一排保镖,陌笙箫瞅着这仗势,她知道真出事了。聿尊行事一向不张扬,走到哪,明里都不会带太多人。
“嫂子,您先休息。”
陌笙箫坐在床沿,晚饭一口没来得及动,这会竟完全没有饥饿的感觉。
“等等。”
“您吩咐。”
“他会有事吗?”
“嫂子放心,我这就联系律师,安排保释。”
陌笙箫不懂这些,便闭起嘴巴,不想给唐烈添乱,省的耽误时间。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是客房餐车,唐烈见她没吃晚饭,给她点了些吃的。
陌笙箫毫无食欲,她在房间内左右徘徊,待情绪平定些,这才拿起电话。
“喂,请问哪位?”
“何姨,我是笙箫。”
“噢,笙箫啊,在那边玩的开心吗?”
陌笙箫忍不住轻哽,她挪开电话,喘了口气,这才说道,“何姨,奔奔睡了吗?”
“没呢,小陈在给他喂饭,不过奔奔不大肯吃,眼睛一直在客厅找,肯定是想你们了。”
陌笙箫眼圈泛红,“我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好好照顾奔奔。”
“你放心吧,难得出去,好好玩。”
笙箫挂了电话,她抬起手背揩去眼泪,她若不答应聿尊来香港的话,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些事发生?
陌笙箫整夜无眠,眼睛一闭起来,脑海里紧跟着就浮现出聿尊被带走的画面。
军火?
笙箫不敢想,这感觉好比无意走在街上,突然有人拍着你的肩膀和你说,你是军火贩子。
天刚亮,陌笙箫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急忙起身,在对方未来得及敲门之前,将门打开,“怎么样了?保释出来了吗?”
唐烈带着律师走进房间,“警方明确表示,不能保释。”
陌笙箫手掌撑住背后的墙壁,“那怎么办?”
唐烈满面严肃,“按理说,不该出这样的事。”
“聿少才到香港,就被人挖出军火的案子,可为什么不在白沙市动手?这就说明一个问题,有人想借香港警方的手除掉聿少。毕竟在白沙市,他如鱼得水,人脉又广,现在政府高层定会想法子拖住拘留时间。”
“可我们在这应该没有得罪过人。”
“我联络熟人才得知,聿少被羁押的地方极为隐秘,里外三层都是特警,还不准别人探视。”
陌笙箫心底一沉,仿佛被人勒住脖子似的喘不过气。
唐烈面色微变,“应该不会有大事,我们尽早疏通关系,争取到引渡回大陆的时间,回到白沙市,一切都好办。”
律师却觉并不乐观,“我想,这一点对方也能想到,我问你,如果聿少在引渡途中身亡,那该怎么办?”
唐烈惊愕,瞬时觉得整件事都陷入个死胡同内。
陌笙箫扶住墙壁,后背紧挨着才没有摔下去。她不止一次诅咒过聿尊不得好死,说他会有报应,这会是真的,报应来了。
笙箫开了口,喉咙沙哑,“你们……救救他!”
“嫂子,你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陌笙箫嘶吼,她意识到失控,埋下小脸,“对不起。”
“聿太太,您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律师双手环在胸前,从没遇上过如此棘手的案子,“不管是否有用,我这边都先试着找人,拘留期间,至少是安全的,警方不可能允许人死在看押所内。”
唐烈同律师接下来的话,陌笙箫没有听真切,她走到窗户前,拉开帘子望向外面。
那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她呆在这,却一点法子都帮不上。
笙箫整整两天没有出房间的门,而这两天内,关于聿尊的消息连边都摸不上。
简单扒两口饭,陌笙箫关了大灯躺在床上。
套房内只留一缕微光,氤氲出枯萎的橘。
笙箫屈起双膝,两手抱住膝盖,将身体缩成一团。她的手抚向旁边的床榻,一张大床空出大半边,陌笙箫被无尽的寂寞笼罩,她翻个身,眼角的湿意顺着脸庞滚落。
聿尊会不会真的出事?
陌笙箫问自己,她还恨他吗?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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