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姬浔看着沈莙如今严肃的样子,倒真像个小老头一般。他挑了挑眉,含笑道:
“我虽回来了,但是容弼和那些底下的人还留在那儿,养着他们自然是用来办事的,这个你无需忧心。我如今既辛苦回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走了。有些事情纵容久了容易生出旁的变故,裴家留着还有用处,但是裴容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小喽啰是该好好收拾一番了。你且安心睡一觉,明早我遣人送你回宫。好生照顾自己,吃好睡好即可,那些腌臜烦心事儿就一概不要去操心了。魏琴君的事,必会有人给你个交代。”
沈莙听姬浔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她往后便不需要插手这些错综复杂的阴谋诡计了,心中既有些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忧,待要开口再问两句时油灯却在此时燃尽了。
屋内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姬浔起身将沈莙打横抱起来之后轻轻放在榻上,将那床薄被替她盖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轻柔道:
“乖,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睡着的。”
沈莙沉溺在姬浔偶尔直接流露的柔情中难以自拔,仿佛旁的事都不再重要了。她闭上双眼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如今变得越发疑神疑鬼,要去分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至少姬浔这里,她得去相信才是。
许是累极了,沈莙想通之后一沾枕头不久便沉沉睡去了。姬浔感受到她均匀而又轻柔的呼吸声,目光暗了暗,放下纱帐之后便放轻声响推门出去了。
外头阿盛一直站直了身子守在不远处,看了一眼紧闭的朱红色木门,回过头来时脸上的柔情散去,眼中只有无尽的肃杀。
阿盛不擅察言观色,但也约莫感觉到姬浔的心情很差。他迅速地跟上姬浔往书房去的脚步,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
姬浔沉着脸走到了书房门口,头也不回冷声对阿盛吩咐道:
“去把小云子和方擎一并叫过来!”
阿盛心中一惊,要知道寻常事务两厂任一都能轻松解决,就连青茴馆那一夜也只调动了一个西厂。这些年来极少有东西两厂共同出动的,而此时却唤来了东厂的二档头,这不能不让他心惊。
“京中这些个烦心人烦心事也该好好料理一番了,省得他们日日折腾,虽然不成气候,但没的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本座不悦。”
阿盛走的急,最后听到的便是姬浔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小云子直到半夜都没敢睡,总有种不安的预感,等啊等,东厂的文书信息就是没送来,直到三更钟响,他眼皮儿都撑不住时便在自己的房门口看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两个人。阿盛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这倒罢了,偏偏一旁还跟着一个一身墨黑色蟒袍的高大男子。
东厂的二把手方擎跟着姬浔足有八年之久,虽比不得容弼,但是资质压倒小云子却是绰绰有余。他和西厂那些年轻清秀的番役一点儿也不一样。鬓角那几绺花白的发丝说明他早已不在壮年,脸上肤色黝黑沟壑纵横,那双古怪的三角眼看起来无时无刻不充满了算计的光芒。左侧脖颈间一道蜿蜒至胸膛的刀疤像是某种凶神恶煞的象征,高大伟岸的个字给人压迫至极的感觉。方擎一点也不似同年龄的人那般老态龙钟,恰恰相反,他动作利落,身板挺直,腰带两侧斜佩着的两把绣春刀和越女剑在月光下反射着骇人的冷光。
小云子最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老货装模作样粘在下巴上的山羊须,他几次三番都想要一把扯下来狠狠丢在地上。
方擎手里拿着的恰是小云子等了一晚上的文书,他就那么稳稳当当地站在门外,压根没把小云子那副小身板当回事。
阿盛一年到头四处奔走,留在京中的时间不多,因此不知道这二人有什么过节。他冷着一张脸对小云子言简意赅道:
“督主传唤,即刻往出岫山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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