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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担心周亭语不相信自己而表现得毫无波澜，自己将失去整垮方芳的一个强力伙伴。“周小姐，我相信再过不久严峻也会给你消息，把你推上风口浪尖的人是方芳。”

周亭语听杜雨蔓话里的重点，原来她是想借自己的手对付方芳吗？这样看来，严峻心里还是有分寸，杜雨蔓对于自己的事最多听说了些边角料。周亭语抬起头，示意杜雨蔓说下去。方芳虽然只是一个乐坛新人，可是她给周亭语的感觉十分诡异，周亭语只消看着她，就仿佛能感受林也还在的时候的危机感。周亭语原本也不打算让方芳在乐坛逐渐发展壮大，既然现在有更合理的理由，就直接把她料理了也不错。

“方芳买了水军，把贴子和话题热度不断往上顶，增加事件的关注度，我想她是要周小姐伤筋动骨。我这里有一些关于方芳的黑历史，也许能帮周小姐扳回一城。”

果然，杜雨蔓的目标是方芳。周亭语把自己从杜雨蔓的射程内择出来以后，站在高空视角，可以自得地与杜雨蔓谈条件。

“杜小姐为什么想帮我？我想我们之间还是有一些利益纠葛的吧？”周亭语似笑非笑。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杜雨蔓也不打算枉做人情，她听周亭语的意思，自己也是她眼里的一根刺。与其虚以委蛇，不如同仇敌忾。“方芳这个惹事精，可坏过我不少事，我早就想弄她了。”

咖啡的温度会影响口感。和杜雨蔓说了一会儿话，无暇品尝自己最喜欢的咖啡。空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时机已经完全不对了。周亭语招手，让服务生再换上一杯温度正好的咖啡。杜雨蔓该说的已经说完，只能看着周亭语面前服务生忙前忙后，周亭语最后满意地喝了一口咖啡。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杜小姐想一个子儿不出就借刀杀人，仿佛不那么厚道？”周亭语有意晾着杜雨蔓，就是为了打垮她的心理防线，压缩她和自己谈判的空间。

杜雨蔓果然显得底气不足：“周小姐这么说可不对，方芳现在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况且比起我的陈年往事，周小姐的伤痕还记忆犹新吧？”

周亭语不置可否：“其实这件事，就算我不处理，严峻也会处理的。毕竟海言请了一群专业的公关人才来应对这些事。杜小姐找上我，不过是因为我处理这件事，会比严峻处理这件事要更狠一些。可是于我而言，只要这件事偃旗息鼓，方芳被整得有多惨并没有分别。”

杜雨蔓愣了一愣，她没想到合作之事居然这么多阻碍。她咬了咬牙，决定再添一把柴。虽然这话以她的立场说出来非常怪异，可恨字当头，她也顾不上这许多了。“周小姐，我听严峻话里的意思，对这个方芳还颇有几分爱慕欣赏之意，周小姐应该没有大度到把自己的男朋友拱手让人吧？”

杜雨蔓这番话让周亭语像吃进了一只苍蝇。周亭语不是接受不了严峻在外拈花惹草，面前坐着的这位不就是一朵被严峻采撷的娇花吗？可一旦想到躺在严峻身侧之人是方芳，她就觉得难以接受。严峻与自己交谈的字里行间一直有自己不及林也之意，把另一个林也放在严峻身旁，那自己岂还有一丝嫁入豪门的可能？

杜雨蔓误打误撞捏中了周亭语的命门，两人的合作终于握手。

“周小姐，我最近了解到，方芳出身贫寒，可是她在北市的花销一向大手大脚，钱的来由不明不白。还有，方芳是跟着叔婶生活，父亲死于工伤，她还有个和别的男人跑了的妈。如果能把方芳置身于家庭闹剧中，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杜雨蔓能力有限，只能查到这么多。可周亭语不一样，她有钱有地位，一定能挖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