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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清冷音质，莫名的就又让他感到心中微软略痒。

这种久违的悸动直到马小嘉坐到自己身边不远，才重新慢慢散去。

他没回到马小嘉的话，只将变换了一下坐姿，探身向前将只抽到一半的烟按熄到茶几上的烟灰缸后，才微偏头冲马小嘉微微一笑后，长身而立拎起斜靠靠在沙发边的球棍，朝台球桌走去。一面笑着淡淡开口，“让我来打一局。”

至于马小嘉的表情？

和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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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帅气挂掉电话后稍微怔忡了会儿，直到现在才察觉到从刚才开始就似有似无的冷冽烟味越发重了起来。

……似乎在哪里闻过。

原本前一秒还难得少女情怀的苏暮微微偏头，疑惑的朝空中嗅了嗅。顶着蓬松略微凌乱小短发的模样像在嗅肉骨头的小狗。即便是背影都给人一种很想呼噜一通的错觉。

原本想到这条小巷借地方抽个烟，却无意听见苏暮只言片语电话内容，干脆就倚在巷口处抽烟的宋黎，看着还背着自己像小狗一样嗅一嗅的苏暮。纯黑的眸子莫名的就多了一层水纹，颇为潋滟暖色。

恶趣味一上来，就硬是没率先开口唤背对着自己的苏暮，颇有趣味的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背后不远的自己。

好在宋黎的烟味足够特别，所以苏暮没过多久就想起来了。一扭头就看见依靠在不远小巷口处的‘衣食父母’，也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多久了。不过想想自己刚才似乎也没说什么，所以苏暮也没怎么在意，反而朝宋黎嘿嘿一笑，“导演，抽烟啊？”

宋黎微挑眉，深邃的眸子隔着薄薄烟雾在苏暮那张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脸上停了一会儿后，才直起身慢吞吞朝她走近，一面出声调侃，“我还以为你又偷偷落跑了呢。”然后虚点她说，“不可以吃白食。”

……哼。明明就是剧组标配的，到自己这里就是白食了。

苏暮撇撇嘴，给了宋黎一个哀怨和委屈的小白眼，一副‘看在你是我老板，我就勉强听你胡说八道’的模样。

惹得宋黎伸手在她头上又呼噜了几下，心满意足后才勉强放下撸毛的手，带着笑看她继续一脸‘你是我老板，我就勉强再忍你一次’的委屈巴巴神情，双手并用的将头发理理好，偏偏理的同时还不断的朝自己身上丢小白眼。

这模样莫名的就让宋黎想到以前曾经自己看过的一个萌宠视频，里面有只小灰兔，也是这样用短肥短肥的小短手不断给自己洗脸的。五分钟的洗脸视频，就这样被他津津有味的给从头看到尾。

——就像现在一样。

“对了，今天晚上要夜拍。晚饭全剧组一起吃，然后回去休息，等12点再开始。”宋黎看了一脸‘求放过’的苏暮一眼，补充，“晚上你也来。”

“啊……？！”继续一脸‘求放过’的苏暮可怜巴巴的看着宋黎拖长了腔调。眼睛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像小狗。

这模样除了让宋黎又手痒的朝她头上招呼外，没其他的想法。不过才抬眼往苏暮头上一瞄，已经被训练出一定警惕性的人已经双手抱头，微微斜眼瞅着他，默默退后两步了。

惹得宋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又微挑了眉峰笑睨着她，“反正你是个夜猫子不是。”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一时无法反驳。

苏暮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