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车里唯一的亲历者乔颜被赶去副驾驶位,段明过带着侄女占了后排的位置。他有些庆幸又抱歉的想,幸好还有一件让他头疼的事好转移注意,否则,怎一个愁字了得。
乔颜也是又尴尬又不适,她虽然是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年轻人,但骨子里坚守着中国人的那份含蓄,觉得丈夫那样的表白是应该分场合的。
或许说出来,无论何时都会让人面红耳赤,最好最好,是用笔写出来,发到她的手机里,每每觉得婚姻岌岌可危时就拿出来看一看。
这份情绪一直控制着她,直到车子驶进院子,他们共筑的小家近在咫尺,那反刍的余味才渐渐蔓延上来,教她体会到几分偷来般的窃喜。
夜里,乔颜带着朝天洗澡玩耍睡觉,小家伙已经打起小小的鼾来了,精疲力竭的她还是清醒得不像话。
眼睛尽管闭着,所有的神经末梢却灵敏无比,连段明过推门而入时细小的气旋,他刻意压低的脚步,都可以感受得一清二楚。
段明过帮她拉过压在胳膊底下的薄被,顺带的,挠一挠她敏`感的咯吱窝。她立刻破功,笑得背过身去,将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段明过便诡计得逞般,轻缓地压上她背,动作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推高她细滑的睡衣,慢慢地将自己推进去。
细汗淋漓,湿热的空气在彼此间来回盘旋,他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说话,只有肌肤和肌肤、身体叠身体的厮磨交流。
直到乔颜撑在床榻上的一双手肘被磨得微微发麻,她略带难耐地推了推身后尚且神采奕奕的人,抱怨:“你怎么这么有精神。”
好像不管身边人的轨迹有多奇诡,他们一家的生活也还是要照常继续。
段明过尽兴的时候,朝天恰好醒,翻滚着身子高亢哭着要奶喝。段明过给他温奶,喂食,等他再次睡着后抱出了自己的房间。
回来时,他手里夹着一根烟,走去窗前将帘子打开。烟味很快弥漫在整个房间,他方才后知后觉地打开窗子,用手挥了挥赶走。
他倚在窗台上,背后是一片星河,唯恐打破这夜色地轻声道:“我准备把雨溪这事告诉她妈妈,她也同意了。”
段明过跟段雨溪再亲,不过是叔侄关系,段雨溪跟他二嫂分歧再大,仍旧是母女缘分。有些事情,有妈妈在,比他这个叔叔管用得多。
而更自私一点说,有个人挡在前面,起码可以让压在他肩上的道德枷锁轻下不少。这世上,也有他负担不了的东西。
他什么都没有说,乔颜却什么都知道。而她心里忧虑的,想必他也是一清二楚,此刻道歉与解释都是虚伪的,因为需要的人等不到,不需要的人说了有何用?
乔颜拉过被子,慢慢地躺下,侧过身子不让他看到自己,轻轻说:“明过,乔恒的事情,以后我不想多管了。”
彻底放手,是一件很难的事。对人如此,对物亦是如此。乔颜往拆迁合同上签字的时候,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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