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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是个样貌平平的女生和面容慈祥的老者，她脚步不停，与她们擦肩而过，在位于同一直线的瞬间，旁边传来一声：“注意安全。”

朝歌微不可见得点了点头，回道：“你也注意她的安全。”

再一次与这晏家的老者见面时，明明只经过了很短的时间，朝歌竟然都有了种物是人非的感受。

“交易完成，你该把东西给我了。”朝歌看着她，淡淡地开口。

老者盯着她看了许久，朝歌就站在她跟前让她打量，良久之后，老者从斗篷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的液体一样透明，像白开水一样。但是朝歌知道，这就是她花了大力气，甚至都拿出奶奶的安危冒险才换来的东西。

——零号毒素。

“这也许是我和她死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无论如何，我得跟你道一声谢。”朝歌转身之后，身后传来这样一声话语。

停了停脚步，她头也没回地答道：“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只是自私地想要早点结束这一切。

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耀辰之后，朝歌往港口的另一边走去。

飞船逐渐远离M3，她回过头看去，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踏上这个地方。

她忽然想起来曾经还没有来得及拥有力量的自己，那个时候站在秦牧歌和洛青禾身边的自己，总是会为这些即将燃起战火的地方感觉到悲哀。那个时候总想要变得强大起来，现在的她比那时候实在强大太多了，可她现在做的仍然不知道能不能帮助这里的人们逃开这浩劫。

元都，王宫。

不断有各种各样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其中大多是本国服装行业的顶尖设计师，朝歌像个木偶一样让抬手抬手、让伸脚伸脚，随他们摆弄。秦牧歌本来跟她在一个地方，后来因为要换各种衣服，她到了另一个房间。

门口倚着个金发金眸的，仿佛太阳神下凡一样的男子，朝歌从镜子里看去。

不管过了多久，和耀辰那明显会表现出变化的模样相比，闵开阳这智脑身上，就仿佛时间被永久冻结了似的，并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不屑于那些变化，还是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模式，永远是这样一张冰冷的脸。

半分人类的感情也没有。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闵开阳的视线挪向别处，仿佛他只是来那儿充当门神的，从头到尾跟朝歌目光交汇也只是透过那面镜子的极短的一瞬间。

朝歌低头看着身上的华服，不论是设计还是顶级的面料，真正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镜子里的人真是好看啊，简直都算是她这张脸的颜值巅峰了——只是她可能没机会在那天穿上了。

【我希望我不必离开。但是看凌家目前的动向，可能是在订婚仪式当天吧。有兴趣卖我一点凌家的情报吗？】朝歌抬起手看着袖子上的设计，装作在研究那纹路的样子。侧过头和旁边随时准备上来调试的人抬了抬手说道：

“我感觉没什么问题，具体的花式你们问秦将军吧，我听她的。”

那人点了点头说好，领着她去更衣室将身上那套白色的礼服裙换下来。

【这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内。】闵开阳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