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当第二个好了。
季明泽放下手机，下去吃了几个饺子，回来后看到她没再回消息，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安慰自己，不要着急，慢慢来。
年后假期结束，开始上班了。他在大厅等着电梯，向旁边瞟了一眼正好碰到嵇长梦。
她还穿着厚厚的大衣，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很趁她。或许是刚从外面进来还有些冷，她的小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她也才注意到季明泽，一手将围巾往下扒了扒，冲他笑了笑，“季总好。”
季明泽觉得她好像脸上长了些肉，手有些痒痒的想捏一把，手蜷在兜里握紧了，“好久没见了，新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过年真是吃了个够，都长胖了好几斤。”
“胖点挺好的，你之前就太瘦了。”这话就有点逾越普通同事的范畴了，嵇长梦轻轻嗯了一声，两人不再说话。
分开后两人心中俱是一声叹息，何必呢。
刚上班没几个星期，上面下来通知要嵇长梦出差，到温暖的海南，嵇长梦回到家又找出几件单薄的衣服，上了飞机发现旁边坐得是季明泽。
他对上她的眼也有些惊讶，惊讶到下意识举起手，解释道：“不是我。”
嵇长梦心里有些酸涩，她笑了笑，“我还没说什么呢。”
她的位置在里面，靠窗的位置，飞机起飞时心里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两个人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出去玩过，没想到分了手却有了一起出差的机会。
她看向旁边的人，季明泽正在看一本书，他几乎在她看过来时就知道了，刚才偷偷瞄她，她的侧脸映在窗户上，显得有些落寞，也或许是他多想了。
他翻过书皮给她看了眼，像是在解释：“我要准备毕业论文了。”
“你不休息会儿吗？”
他立刻别上书签合上书，“那就休息会儿吧。”
季明泽戴上颈枕跟眼罩，躺在椅子上时头不自觉往里偏了偏，突然想到她会不会不喜欢，又把头向另一边偏去。
嵇长梦看到了全过程，有些心塞地咬住自己的食指，她宁愿两人像陌生人，好过他对着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这次出差他们公司一行六人，嵇长梦拿到房卡后发现只有她跟季明泽在同一层，两人找到房间，正好在隔壁，沉默了半晌，季明泽开口时带着些委屈：“不是我。”
她刷了下卡打开门，是豪华套间，“托你的福啦，我还没住过豪华间呢。”
季明泽看了看她的表情，微微笑着，看不出有没有不开心，“那……我先进去了。”
“好。”
他一进屋关上门给小吴打了个电话，“你怎么回事？做得太多余了。”
小吴连忙为自己澄清：“老板，不是我，真不是我。”
是您哥哥安排的，他咽下这句话。
季明泽挂掉电话，揉了揉头发，总觉得这趟出差要失控。
还没到晚上，这种感觉就达到了顶点。季明泽从床上起来去开门，是嵇长梦，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来主动找自己，“呃……”
她扬了扬手里的资料和电脑，“小吴好像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让我这两天先充当一下你的助理。”
季明泽想要扶额，这一天天的什么事啊，说是巧合连他自己都不信，他上手接过嵇长梦手中的一袋资料，侧身让她进来，看她熟门熟路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这才想起解释：“今天巧合有点多啊呵呵，但是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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