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崔娜顺着他的动作,一起向国王行礼,也借此看清了他的样子。比想象中更加苍老,他的眼睛已经浑浊,面无表情地盯着卡崔娜看了半晌,仿若没有听到柯蒂斯的话,他转过头看向柯蒂斯时又扬起笑容,“柯蒂斯,我的孩子,你来了。”
“父王,我把我心爱的姑娘带来了。”柯蒂斯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响亮了些,抬高两人牵着的手,寸步不让地直视着国王,周围一片哗然。
国王表情微变,皱巴巴地脸上展现出欣喜的样子,仿佛才听懂柯蒂斯说了些什么,他似是很满意地看了看卡崔娜,夸奖道:“唔,是个好姑娘。”再无第二句话。
柯蒂斯今日一定要让他承认卡崔娜的地位,他正想继续说下去,听到身后愈演愈烈的惊呼声,“圣父!”“教皇陛下!”“教宗!”,称呼各有不同,但被称呼的却只有那一个人。
卡崔娜与他一道转过身去,缓缓走来的,正是教皇。
他一身白色圣袍,身上似乎散发出光芒,卡崔娜面色不显,内心却感受到了满满的违和感。
他一路走来,满厅贵族不住向他低头行礼,柯蒂斯拉了一把卡崔娜,两人也一同低下头去。
“这位陌生的美丽姑娘是哪位?”他走到他们面前停住了脚步。
卡崔娜惊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装作害羞的样子埋下头去,只看那一眼还以为他是个慈祥的老爷爷,绝不能想象他温和的外表下是怎样黑暗的心。尤莱亚从小到大一直内向自闭,跟卡崔娜在一起时却是口是心非的模样,她一直觉得他纯净可爱。能被这样的尤莱亚恨着的人,一定做了许多许多不可原谅的事,卡崔娜这样坚定地认为着。
柯蒂斯接过话来:“圣父陛下,她是我爱的姑娘,卡崔娜,我想带她来见过我的父王。”
“哦?”教皇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不知这位小姐来自何处,父母又是何人?”
卡崔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手指紧张地抓着裙摆,脸上泛起红色,嗫嚅着介绍着自己:“我……我来自科科拉郡的禾莱村,父母都是农……农民。”
教皇看起来很是满意她的上不得台面,这次开口向着国王:“国王陛下,卡崔娜小姐真是个淳朴率直的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儿深受柯蒂斯的喜爱,也必当能做一个受人欢迎的王后。”
卡崔娜用余光看到国王竟一反刚才的冷淡,在教皇走近时坐直了身子,甚至在王座上侧了侧身,他喏喏称是:“我也是这样觉得。”
教皇呵呵一笑,手放在卡崔娜裸|露的肩膀上,她忍住一把甩开的想法,忍耐着。
他将她转向人群,伸手示意,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诸位,我今日本想来看看我的老朋友,没想到碰上天大的喜事。”
“这位卡崔娜小姐,以天真纯洁的心灵与温柔可爱的性格,赢得了我们的王储——柯蒂斯的爱慕,她也必定值得王储未婚妻的宝座!”
他又放下手,下面掌声雷鸣,欢迎着他们未来的王后。
教皇很快就离开了,柯蒂斯拉着卡崔娜躲到了自己幼时的宫殿中,两人面面相觑。
“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成功了,国王真的……很尊敬教皇。”其实卡崔娜都想用奴颜婢膝形容他了,她这次清楚地感受到了,教皇对国王的影响。
“呵,他一直都是这样。”柯蒂斯脸上的憎恶一闪而过,“这次误打误撞,教皇一定很喜欢看到你这样的“村姑”成为王后,他可不想看到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
卡崔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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