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谦慢条斯理地吃饭，轻摇了摇头。
啊……不知道啊……
顾景兰颓然地垂下头，她就说，像他这么严肃认真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网配这种东西……
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股落寞之感，说不清是因为沈慕谦不是千言，还是因为千言不是沈慕谦。她就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男神千言刚好就是她认识的人。
“那，总监我吃好了，我就先回去了。”顾景兰站起身微微朝他弯了弯腰，连平时吃完饭她一向主动承担的洗碗大业也没有继续，和他到了别，赶紧回了自己的公寓。
沈慕谦只觉得自己头疼，这人怎么今天越发的恭敬了？她居然不继续问自己问题？他逗着她玩似的摇了摇头，莫非就当真了？
顾景兰从那天之后，时常看着电脑或者手机发呆，把千言那天下午的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企图找出破绽。
千言的声音和她第一次见到沈慕谦时他对她说“举手之劳”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重合，然后被她自己又一次一次地推翻，这两个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沈慕谦几次想找机会说，但奈何之后都没找到过两人独处的机会，一个月的饭也没吃完，她宁愿每天去外面吃完了饭再回去，也不肯继续到他家去。
——
“顾助理，这是昨天沈总急要的文件，那个，我内急！你帮我送进去一下吧！谢谢了啊～”财务部的助理小周，比顾景兰晚来一个月。
顾景兰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已经跑远了。
沈慕谦这几天脸色不好，已经连续有几个主管因为没有按时上交他需要的文件和策划，被他不带脏字儿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今天前前后后已经来了几波送文件的人，主管一个没敢来，全是打发的助理来。这群助理就全找上了她帮忙，全都内急，东西丢给她跑得比什么都快，哪有一点内急的样子。
顾景兰心道，你们怕他，我比你们更怕他啊！
她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她躲他都已经开始早出晚归了，每次回家开门都轻手轻脚，深怕惊动了隔壁的人。
看着桌上装订整齐的文件，硬着头皮起身拿起文件夹往办公室里去。
“总监，这是财务部周助理刚送来的文件，说是您急用的。”顾景兰恭敬的姿态十足，沈慕谦坐着都能看见她的发顶了。
沈慕谦心情郁郁，不耐烦地轻哼了一声，“放着吧。”
顾景兰放下文件，想赶紧从里面退出来，手碰上门把手的那一刻被他叫住。
“顾助理，公司的年会在12月底，你今年才来，不知道惯例，找人问问详细情况。”沈慕谦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等着她问自己情况。结果没等来她说话的声音，等来了她关门的声音。
“……”
他以前何止是高估了她的智商，她根本就没有的东西，说什么高估。
顾景兰自作聪明地去找了张静。
“啊？年会？能有什么要注意的，打扮得漂亮点，指不定就和谁看对眼了呢！哦，还有吃吃吃！”
“……”那总监说什么惯例。
“你们可能要麻烦一些，”张静突然又转了话锋，“每年的年会都是沈总一手操办的，你是他的助理，所以你应该也要有得忙了。”
顾景兰若有所思，所以总监说的应该是年会策划问题，那她似乎找错了人……
沈慕谦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上午，接到董事长的电话，正准备去一趟总裁办。
刚拉开门，就看见前台的那个小姑娘捧着一束花上来找人。
沈慕谦脸上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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