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你一次。你、你愿意和、和我一起跨年吗？”
他的声音和大多数男生一样，稍微有一点沙哑，长得斯文白净，戴了一个黑框眼镜，只是身材稍显瘦弱，放在以前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不好意思啊，我没打算……”跨什么年的……
“顾景兰！”她拒绝的话刚说了一半，被身后突然冒出的一声喊吓忘了后半句话想说什么。
沈慕谦坐在车里，车窗半摇，脸色黑着。
“我先走了，再见。”顾景兰微笑着和叫周林的男生道别。
周林不敢置信地望着车里的人，沈、沈、沈总监？他看着顾景兰动作熟练地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上车，沈慕谦摇起车窗前，面色不善地打量了他一眼，看得他一哆嗦。
“追求者？”沈慕谦瞥了一眼她，看她无意识地搓手，伸手将车内的温度调高。
“啊？不，不是，刚好认识，随口聊了两句。”
沈慕谦蹙眉，随口聊？
“想去哪跨年？”
顾景兰怔愣，和他一起跨年？后果就是搅得自己心烦意乱，还不如回家码字呢！
“哈哈，我没有出去跨年的习惯，人太多了，挤得慌。”
沈慕谦刚转晴的脸色又阴下来。
一路到了公寓楼下都没再说话。
申柔也不知道怎么去哪疯了，到了晚上十二点才来了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
顾景兰回了信息，看着联系人列表上“沈慕谦”三个字，脑海里浮现出他签文件时写得龙飞凤舞但又能让人辨识清楚的三个字。
“新年快乐。”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敲了一条短信过去。
沈慕谦录完歌，过了半个小时才看见这条短信，弯了弯嘴角。还算有点良心。
第二天就是元旦了，原本申柔和顾景兰约好一起去吃大餐，结果一直到她都接完了家里人打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后都没消息。
披上外套起床洗漱，一边给她打电话。铃声响了几十秒又自动挂断。
顾景兰疑惑，大清早地忙什么呢？电话居然都不接！
她洗漱完难得自觉地坐到化妆镜面前收拾自己，动作磨磨蹭蹭地收拾了一个小时才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
手机还是没有动静，顾景兰又拨出去一个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刚挂断电话，手机后台自动运行的企鹅跳出来消息，顾景兰看见眼皮跳得厉害。
千言：子曰新年快乐，来yy12345678。
顾景兰看着这串草率的数字，直觉男神在逗她玩，但还是打开电脑登上了yy。
出乎她意料的，yy房间里还有很多人，都是《公子衍》广播剧剧组的人，连申柔也在。
她刚进去，公屏里就开始刷屏。
小番茄：撒花~子曰sama生日快乐！[蛋糕][蛋糕]
子夜：撒花~子曰女神生日快乐！[玫瑰][玫瑰]
非墨：撒花~子曰生日快乐！
矛木陛下：撒花~亲爱的生日快乐！
……
在麦上的千言倒是没跟着她们一起刷屏，顾景兰看着他ID前面的绿灯亮起来，然后耳边传来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子曰，生日快乐。”
顾景兰有点懵，面对眼前的情况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久久都没有反应。
其他人正等着她的反应，一时间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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