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带着儿子伤心地跑了,君尘生也走了。
承载着幼时记忆的那两座院子君尘生后来去看过,都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他给老头立的碑还在,也许是因为他按照老头教的一点东西弄了个小阵法,把老头墓地那一片圈了起来。
现在君尘生再去回忆,发现了一点点不同。
比如也许武林盟主不是那老头的好友,因为盟主眼里有当时的他无法发现的尊敬。
比如老头或许和顾老的老友有些关系,不然那谷里头的阵法和老头交给他的一本破破烂烂的书里记载的一些怎么那么像。
但不论如何,老道士常说,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不论是辉煌,还是残酷,那个属于他们现在这些老家伙的时代,过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
君尘生带着江骊歌,骑着乌墨马到了举办武林大会的城池。
晨光穿过轻薄的雾气,落在高高支起的木架上。木架顶端有一牌匾,金漆为墨写出的四个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武林大会。”眉目轮廓略有深刻,相貌上有些外族影子的男子负手站在木架前,脸上的笑容似讥讽又似嘲弄。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请帖交给门口的护卫,步履悠闲地走入还未开始的场地。
武林大会举办的地点将一座酒楼也划入其中,这就是白霜的巧妙安排了。毕竟武林大会上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各种比斗,大家累了或者想看热闹就可以在这酒楼上歇会儿。
武林人士休息好了,白霜赚的钱就更多了。因为这家酒楼是他开的。
样貌有些外族特征的男子走入酒楼,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间。他靠在窗前,一边饮着酒一边看着下方,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目光变得饶有兴味。
他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马,从街道尽头一步步走来。
酒杯举至唇边,掩去了那抹越发诡异的笑容。
“呵,君尘生,开始了。”
玄衣的人忽然抬头,毫无情感的眼眸里凝聚了嗜血的杀意。而他看向的那处酒楼的窗户,早已是空无一人。
“怎么?”江骊歌察觉到身旁人的不对劲,轻声问道。
君尘生收回目光,黑色的眸子重新恢复深邃的平静:“无事。”
江骊歌把玩着一根杂色玉簪,这是他刚刚在一家小摊上买下的:“既然无事,走吧。”
身旁人的语气一如往昔的温和,却隐隐有一丝不快。
他知道自己在瞒着他一些东西,而且,有些不高兴。君尘生垂眸,握着缰绳的手稍稍用力了些。
但君尘生觉得,瞒着,更好一些。
江骊歌不知道暗影门主嗜血残杀的形象,君尘生也不想让他知道。
守在门口的护卫偷偷伸了个懒腰,缓解了一下站了许久酸痛的肌肉,然后恢复标准的站姿,面带微笑地直视前方。
这届白少主主持的武林大会可真是热闹。不仅各大门派都派了人来,向来独来独往的半隐居状态的秋语山庄的庄主一家三口(?)到了,连魔教的教主,也是黑道的魁首,都跟着白少主来了。
掰着指头数数的话,就剩暗影这个亦正亦邪的组织没来了。
不过也正常,从以往事例总结来看,暗影门主那是一出门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所以全武林都盼着暗影门主天天宅在家里别出来了。
护卫正走着神,视线里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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