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京都你就知道。”
“嗯”沈枳躺下来,看古恪给她掖好被子“师兄,我在这也没什么事,就想着不如这几天就让我起程去仁寿吧。之前我和子语通过信了,他也觉得不错,已经着手在建了。”
古恪叹了口气,实在想不通沈枳为何对这件事这么情有独钟,不过他不愿意束着沈枳,不想把沈枳太圈着,尽量在尊重她的意见,沈枳身体一直好好坏坏的,他是不太放心让沈枳去仁寿,在自己身边自己放心些,再说之前洛陵的事情还是给他一些阴影,他总想着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自己安心。不过沈枳这么坚持,古恪也没说什么“好,你想哪天出发,让桑离多点些人跟着。”
“不用”沈枳拉着古恪的手撒娇“您的影卫我可调不起,去仁寿也不危险,卫兵跟着就行了。”
古恪失笑“什么叫调不起?,好了,不要也行,多点些卫兵是一样的。师兄先着人去和仁寿的县令打个招呼”古恪还没说完,沈枳就拒绝了“师兄,您这样我都不敢去了,要是我去这么给您添麻烦,我还不如不去呢。我可以的,您就不要操心我了,蜀中的战事这紧,您别为我的这些小事分心照应了。”
“好好好,那你去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就给师兄来信”看了沈枳无奈气鼓鼓的样子,古恪又笑道“行了,师兄不插手。”
“嗯,师兄您也要小心,蜀王”沈枳停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平和的谈起蜀中的事情“难保蜀王不会剑走偏锋,让往事重演。您一定要小心。”
古恪的笑容淡了些,他并不喜欢人提起先太子和那些枉死的兄弟,也亏得是沈枳提的,他还算接受理解“师兄知道。”
四天后,一切准备就绪,沈枳从军营出发前往仁寿,彻底远离了蜀中的战场,也远离了和蜀中相关的一切恩怨情仇是是非非。走的那天风和日丽,沈枳在几天内多次都想开口问问关于世子妃的事情,她有种冲动想问问古恪世子妃可以可以不死,可不可以救下她,可是她知道不可能,她也不愿意干涉古恪的计划,那是他的天下,她不能插手,就像沈梓说的他们先是君臣再是夫妻,更何况现在还不是夫妻,她能说很多事,可是同样她不能插手很多事。深秋难得这种艳阳,古恪把沈枳送上马车,殷勤嘱咐,看着马车走远。
沈枳的事情办得很是顺利,就像她所预想的那样,仁寿、简阳的富户很愿意出钱,她主持办了一场晚宴,请了很多人,到底出了多少钱沈枳也没注意,反正有账房的先生去统计,账本交上来的时候沈枳随便翻了翻,就吩咐人送去给古恪,这是蜀中旧部对朝廷的心意,也是表态。她也挺忙的,今天见这个,明天见那个,第一次她才知道原来简阳、仁寿、洛陵还有近处几地竟然有很多人家可以和她家或者她母亲扯上这样那样的关系,虽说都是远亲,可是总归还是有关系,沈枳都惊奇这种世家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也怪不得皇家忌惮世家,在皇权的重压下,各个世家通过这样那样的联系,建立着他们稳固的契约关系,相互帮衬,相互安心,其中最为多见的当然就是姻亲了。沈枳第一次接手这样的事情,还好身边有人天天给她提醒这是谁那是谁,一般递拜帖进来的,提前就会有人告诉沈枳其身份背景,很麻烦,倒不是很难,就是说些客套话,最后都会有意无意的扯到古恪对蜀中旧部的态度,还有她的父亲母亲,过了几天沈枳就习惯了,拿了人家的钱,总要给人个心安的。蜀中的形势越来越明朗化,沈枳这的拜帖也越来越多,看到越拉越多的拜帖和账上的银子,沈枳知道蜀中的事情快有一个了结了。洛陵的孤独园的银子早都够了,沈枳让人请了些先生把剩余的银子记录在册,专门用于各地的战孤的安置。她没有可以的关注蜀中的进展,可是身边的人每天都在讨论,她以为她会激动,其实她早已麻木。
她走后一个月蜀中出了爆炸性的消息,世子妃得病不治身亡,世子妃父亲连南大将军察查后知是蜀王三公子平日里便着人克扣世子妃用度,世子妃重病两月,竟没请过一个大夫,没开过一剂药,甚至平日起居除了她的陪嫁丫鬟都是她自己在做,世子妃的陪嫁丫鬟还控诉三公子的夫人经常打骂世子妃,令世子妃郁结在心,竟就那么香消玉殒了。还有人传说就是三公子给世子下毒才令世子妃身死,世子妃死后蜀王妃悲伤过度,卧床不起。那可是蜀中连家的大小姐,当年求亲的人都能踏破成都府的大门,如今就这么不治身亡了,连尸体都是死后三天才被下人发现,就这么凄凄惨惨的一个人走了,连家怎能罢休?其父亲连南找到了三公子府上,打伤了侍卫却没找到三公子,就闹上了蜀王王宫,要求蜀王严惩三公子,蜀王溺爱儿子,多方推诿,就在这时,有丫鬟说出三公子曾觊觎世子妃美貌,试图欺辱,世子妃抵死不从,以死相逼,三公子方才作罢,虽说是传言,可是这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传言连南吐血三升,提着刀闹上了王庭,要杀了三公子,蜀王护着儿子,只说严查,并厚葬世子妃,却从不提处理三公子。七日后,事态进一步发酵,连南提剑自刎于百官面前,血溅三尺,红了百丈阶。蜀王怕事态进一步发展,竟叫人草草收尸,按住消息,拒不发丧,同时连发三道金令招苏元冬回朝,企图夺下兵权,可是未能成功,第二日苏元冬就在简州宣布归顺朝廷,大开简州大门,自此蜀中收复战正式开始。沈枳知道消息的时候是简州兵变的第二天,她愣了一下,知道古恪的计划成功了,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知道她的死像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一样一样竟牵出了蜀中的灭亡曲。找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沈枳指带着飒飒和白枫,找了一座山,立了一块无字碑,连衣冠冢的算不上的无字碑。她没再关注过蜀中的事情,简州已破,连南身死,苏元冬叛变,宫门前的自刎想必让蜀王已尽失人心,拿下蜀中只是迟早得事情,她在仁寿呆了一月又一月,每天有不同的人给她不同的关于她的消息,沈楷回朝了,还升官了,甚至有消息说景仁帝还想给他个伯爵,蜀中战事,不到五天就打到了成都府,蜀王据守成都府已有半月。沈枳去信问过沈梓的消息,可是迟迟没有消息,有人称在简州见过沈梓,可是古恪把简州翻了个遍也没见沈梓的身影,蜀中就剩成都府没有拿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沈梓还在成都府。每天都有新的进展,沈枳都不太关心,倒是听说洛陵那边张柏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她还去了一趟洛陵看了看张柏,看了看她让建的孤独园,里面有很多孩子,大的小的,很热闹,沈枳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炷香就走了,回去以后她又和简阳县令联系在出资在简阳了建了一个,这个孤独园还未竣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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