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草,量过必死,她知道。
像过了一个百年,走了一次地狱,百转千回,连要干什么都知道了,她回身从白枫腰间抽出一把剑,眨眼间已到潞凌面前,剑势凌厉,带着杀气,真的有杀气,潞凌神色迷惘间,剑已到脖子,随时可以断脖要命,血溅当场。
“郡主,不可···”无数人在喊
沈枳充耳未闻,剑就架在潞凌脖子上,失手就要划伤脆弱的脖颈,目光却冷冷的扫视一圈回到潞凌身上“潞凌?”
“是”
未等再沈枳说话,蔡相已经急了,就要往过冲,恨不得拿自己换上潞凌,沈枳顺着动静看向来使还有蔡严山“白枫,带走。”事关两国和谈,蔡相当然不能允许沈枳胡闹“郡主,快放下剑,别伤了皇子,国公之事,臣等必定彻查···”
“你闭嘴”沈枳回身冷冷的看着他斥道“他脱不了干系,你也脱不了干系。”剑依旧没有放下
“你,你··”蔡相官至辅臣,天之骄子,还未曾受到这样的对待,气的指着沈枳却说不出来话。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沈枳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沈信中毒未醒,沈枳又和蔡相闹翻,一时间大家不知道听谁的,既不敢真的抓人,也不敢不听沈枳。沈信出事他们当然悲愤,可是议和事关朝廷大计,他们又岂敢破坏,这会抓了潞凌抓了使臣,这和还怎么议?届时坏了议和大计,朝廷怪罪起来谁能担当的起?
沈枳心里只有无边的愤怒,根本无暇想太多,看并无人动,疯狂和无力就像漫天遍野的野草在疯长,回头对贺晗喊道“贺叔”语气严厉中却带着丝乞求和可怜,她身份再尊贵,如今在这她就只是一个即将丧服的孤女,无依无靠,茕茕孑立。
贺晗低头一咬牙,尝到唇间血锈气,也激起男儿意气。国公对他恩重如山,今日之事明显有异,恐怕不仅是北狄,朝中使臣也必有奸细,说不定这军营中也有人参与其中,要不然沈信的侍酒小童怎会被轻易换掉。想到沈信戎马半生竟是这样的下场,他将士也难免有唇亡齿寒之感,看向地上的国公,终于贺晗下定决心,一挥手“没听到郡主吩咐吗?都抓了,带走了”
蔡相不敢置信的看向贺晗“贺晗你···”
“蔡相稍安勿躁,待事情查明,贺某亲自向您赔罪,都带走。”
白枫也上来押住潞凌,潞凌并未反抗,只是看着沈枳道“不是我。”
“是不是你,你说了不算。”沈枳并不看他,扔下剑淡淡对贺晗说“贺叔,今日的事情谁也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
“是,郡主。末将明白。您先带国公回去疗伤,剩下的事末将处理。”刚刚莺歌燕舞的会场,一时间只剩下金戈铁马的肃杀,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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