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精神奕奕,而袁自舒却精神颓靡,钟沅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发现,明明他平时对什么都很敏感的。
对了,昨晚他也不吃晚饭,难道是昨天午饭后他被王后召见,王后对他说了什么打击他的事儿?
自古以来,夫妻大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丈夫总会关注出门应酬的妻子的交际,努力做好贤内助。
但她家就有点特殊,她身无半点官职,不擅长与权贵交际,只空有王妃这个名头。袁自舒则贵为王子,经常出入王宫,还时不时收一下朝廷官员的送礼,隐约有点干涉朝政的意思。
难道袁自舒要大难临头了?!
钟沅一下子神经紧张了起来,虽然她老骂要袁自舒遭报应,但她可不想被袁自舒连累啊。
袁自舒啊袁自舒,你不好好当尊贵的王子,去搅合什么浑水啊,污泥溅上身了吧。
着急的钟沅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冷战中了,小心翼翼地主动和袁自舒谈话:“殿下精神如此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袁自舒冷冷瞥了她一眼。
当然有烦心事了,你就是烦心的源头之一好吗?你的存在迟早会碍着我追求随身物随的。
钟沅见袁自舒沉默不语,只是用冬日冷冽的风一样的眼神刮着她,更是着急了:“殿下要真有什么烦心事可与臣相谈,臣虽不才,但或许可当个作壁上观的看棋人,旁观者清,臣或许能提供一点新的看法。”
袁自舒嗤笑了一下,依旧不语,撇开头不再看钟沅。
钟沅用眼神让周围伺候的下人退下,下人犹豫了一会儿,看到王后派给王子的吴公公都先一步退下了,这才一起退下。
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钟沅凝重道:“我知道我不讨殿下的喜欢,但我既已经挂着长明王妃的名头,便与殿下站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敢害殿下的啊。”
袁自舒眯着眼睛看向她,冷笑道:“你也知你只空有一个名头啊,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种没本事的人。”
这已经是把钟沅贬到了尘埃里了,钟沅再不堪,母亲也是礼部尚书,婚也是圣上所赐。
钟沅眼圈憋得通红,但泪意还是忍住不出,语气低沉地说道:“既然殿下如此看臣,那臣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说错了吗?你出生一手好牌,却被你打成这样。成婚三个月,你成天无所事事,时常闭门不出,也不懂得讨我欢心,我实在是不知你有什么本领能够让我刮目相看。”
钟沅心中一梗,沉默无言。
“话说你闭门是干什么?听说你也不爱读书,不然也不会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你也未曾请过京城里有名的琴棋书画任何一类的师傅。难不成你整日呼呼大睡?”
钟沅被如此轻贱,面无表情地行了一礼,道:“臣的确无才,但也不是整日大睡荒废时日之人。整日闭门也只是因为给书坊写一些上不来台面的坊间小说而已。虽没有多高的立意,但也是我用我的浅薄的学识的用心之作。”
“坊间小说?”袁自舒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但眼里还是没有一点温度,“你用心写的?什么笔名,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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