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人山人海。
杨音希走前一看，发现电梯维修只剩一台能用，还恰巧碰上某公司搬东西。她纳闷，耐着性子等，眼睁睁看着五分钟过去前头排队的人没动，着急了，“才九楼，走上去算了。”
“才？”倪曼瞪眼，“你是九楼，我是十七楼好吗！”
杨音希无奈，“那你在这里等吧，我自己上去。”
“急什么，你是顾客，迟到点有什么大不了。”
“这么等下去，绝对不是迟到一点。”杨音希不安，“我先上去了。”
倪曼摆摆手。
杨音希走出队列，一下子被认识的人逮着了，“小希！”
她转头看着于夏萱高兴走来，讶然，“你也来了啊。”
“对啊。”于夏萱说，“前几名报班能打折。”
“噢。”
于夏萱看了一眼电梯前排队的人，“哎呀，可能来不及……我走楼梯吧。”
“我也这么想的。”杨音希笑答。
她们刚转身要进楼梯口，后头传来一句脆生生的呼喊，“喂！等等！”
杨音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倪曼。
“这是……”于夏萱问。
杨音希介绍，“这是倪曼，我的朋友，这是于夏萱。”
“你好。”倪曼招招手。
于夏萱扬起笑，“你好。”
倪曼不多说客套的废话，直接推起杨音希，“走，一起爬楼梯。”
“啊？你不是说……”杨音希不明白了。
倪曼打断，“我乐意！反正开车穿的是平底鞋，走点楼梯不费劲。”
“哦。”杨音希表面答应，私下趁着于夏萱不注意问，“你干嘛？”
“爬楼梯是体力活，万一她趁机拉你的手怎么办？”
“……”杨音希算是服了。
倪曼扯着杨音希走在前头，刻意跟于夏萱保持了一段距离，到了六楼却撑不住了，步子缓下来，用尽最后一把力气把杨音希往上推了几个台阶，喘着说，“快！迟到了！”
“你……”杨音希想等倪曼。
倪曼扶着栏杆，有气无力招招手，“去！”
于夏萱见状，提劲一口气上了好几阶，站在倪曼前方伸出手，“我拉你，一起上去啊。”
“哦。”倪曼防的是于夏萱牵杨音希的手，自己被牵倒不介意，甚至乐于别人替自己省力。
于夏萱拉着倪曼爬了好几层楼，一点不埋怨。
杨音希偶尔一回头，看到倪曼赖在转角不肯走，而于夏萱勾着她的手，笑容粲然，声音软软柔柔的，“快到了，等一下在九楼有凳子可以坐哦。”
哪有一点着急抢前几名打折名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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