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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清楚。如果他不帮这个忙，也许李聿会痛苦很久。而申致希，就李聿对致希性格的解释，他完全能理解为什么李聿会在这件事上那么困难了。

面对申致希瞬间就变得闪烁别扭的眼神，他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啊。像这种本来是正常取向，却忽然被掰弯的人他以前也见过，所以可以理解那种挣扎和矛盾的心情。

不过一般这样的强来个一两次也就解决了，可李聿偏偏不肯用强的。尽管是刚才喝醉了的状态，李聿也一再拉着他的手重复不能用强迫的，否则致希会不开心。

“这件事我来说也许你会觉得尴尬，但是你也清楚ethan的性格，他不是一个舍得让你受委屈的人。所以……”

唐宁的话让致希低下了头，看着面前的圆木桌发起了呆。这件事他逃避了很久，也知道这样不好。其实有两次动情的时候他也想咬紧牙关忍到最后了，可偏偏不是被打断了，就是时机不对没有做下去。

他知道李聿一直在迁就他，因为一开始李聿对他做过这样的事，而他反抗的非常强烈。那时候起李聿就有所顾忌了，也不敢再提出这样的要求。

其实就算唐宁不说，以现在和李聿的感情，他也不想再刻意忍耐了。特别是经过了郑婧晶的事情后，他终于发现李聿对他的感情有多深，而他也远比自己所了解的更加离不开这个人了。

如果一切已经顺理成章，那么他再刻意去避开反而显得太过分。现在的他们只差一个时机而已，他曾想过也许李聿会忍不住向他提出来，可他万万没想到，李聿没有对他说，反而是把这种苦恼对着唐宁倾诉了出来。

面对跑来和自己说这件事的唐宁，他真的尴尬到不知怎么回答了。

“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该由第三个人来转达，可是我和ethan从小就认识了，他的性格弱点我很清楚。崔浅和我说，她以前告诉过你ethan的那段感情。那我能不能问问你是怎么想的呢？”

唐宁并不喜欢介入别人的感情世界，因为他自己就有着一段刻骨铭心无法忘怀的过去，所以对于这种揭人伤疤的事他真的不想做。可是现在李聿已经不能依靠崔浅了，他只要一想起崔浅那个痛苦的样子就无法再坐视不理。

与其让崔浅最后看不下去而来找申致希，不如他这个外人来插一回手。大家都是男人，致希对着他总比对着崔浅更好说话吧？

申致希一直低头不语，唐宁也很有耐心。期间服务生把致希点的冰美式端了上来，唐宁又点了一杯柠檬水继续喝，同时看着窗外的街景放空脑子。

这种事急不来的，虽然申致希没有马上回答他，可是也没有立刻站起来离开。唐宁知道，对申致希这样的性格而言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让步了。

“你能详细和我说一说那段过去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申致希终于抬起了头，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唐宁直勾勾的看了他一会，他也没有逃避眼神。唐宁心中多了些欣慰，看来这段感情并是不单方面的在迁就和忍耐。

他点点头，开始回忆李聿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不过为了考虑到申致希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多细节他还是避开了，只说了一个大概。不过致希听完后还是心情低落了，整个人恹恹的靠在沙发上，手拿着吸管一直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不言也不语。

“ethan能爱上你，对我们而言都是一个奇迹。这些年送上门来的男人女人无数，可他都没有接纳过任何人。他对感情有洁癖，也因为这样，他很容易受伤爬不起来。这些，就算我不说你也能感觉到，对吧。”